“陛下早与我约定好今日见面,要我将奏章带进宫中来,怎么会早早睡下?”桓璇的声音里带着不容辩驳的威慑力,那人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许是,陛下忘了,或是今日太晚了,大司马还是改日”
“你在替陛下回答吗?“桓璇的声音冷冷传来,令人不寒而栗,“晚不晚不是你了算,让开。”
他继续堵住桓璇的脚步,顶着额头的冷汗,“没有陛下的通传,请恕在下不能从命。”
正僵持间,贴身伺候皇帝的内侍出来了,大老远就冲桓璇行礼:“大司马请息怒,今日陛下是乏了些,就先歇下了,刚刚还一直念叨着大司马怎么还没有来,着着就睡了。”
桓璇看了他一眼,这是新选拔起来的内侍总管张公公,看起来却不像能信得过的人,桓璇眼皮都不抬,依旧目光沉沉,“这么来,今日我是见不到陛下了?”
“嗨,难得大司马还特意跑一趟,陛下刚刚了,要是您带着奏章来了,就交给奴才,陛下明日再给您答复。”
桓璇点点头,将奏章递给他,在他要伸手来接的时候又收回来,“可一定要交到陛下手里,别被什么来历不明的人越俎代庖了。”
张公公脸上一僵,忙:“那是,那是自然的。”
桓璇掀袍大步往回走,一出宫门就对木云吩咐道:“给刘穆宇传个口信,让他把禁军好好查一查,都换上自己信得过的人。”刘穆宇已经被支使到皇陵去督工去了,现在想来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长宁只怕很快会有变动,我明日会将骁骑尉安排妥当,暂时交给你看着,等我回来。”
木云一头雾水,刚刚将军可是连登极殿都没有进去,怎么就敢笃定有问题,“宫里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桓璇停下脚步,刚才宫里那拙劣的演技还历历在目,冷冷道“陛下不过七岁孩,连字都不太认得。”
又怎么会看奏章?更别和自己讨论什么国事了。
大步离开,这长宁只怕要有一场变故。
君郦雪第二日继续被叫到海岛中央,不同的是今日还多了一个孟家人。
君郦雪看着孟温岭皮笑肉不笑的坐在那,心里一惊,面上平静,“果然是孟公子下的手,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与你孟家无冤无仇,还曾救了你大哥的命,你为什么不问真相就买通他们要我的命?”
想了一下君郦雪忍不住道:“不会是那将你哥哥推下码头的就是你,被我们坏了好事所以记恨在心吧?”
“你胡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孟温岭脸色一变,有人要暗算孟温书那病秧子自己确实是知道的,还默许了这样的事,心里也对这群坏事的外地人仇恨在心。
孟温岭见他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就知道老鹰岩这群海寇没下手,嘴角冷笑,“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就凭你几句忽悠,就想和大将军府扯上关系?还认亲,你一个长宁人四处打听将军府的事,无非就是想做奸细,吧,你们想干什么,谁叫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