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慕容很想将自己的猜测出来，但又觉得太过荒谬，笑着后退两步，“不可能。”

富阳公主的母亲是皇后褚氏，又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病恹恹的妇人，而且还是个梁国人。

“你猜的没错，我是长宁公主君郦雪的母亲。”杨婉很平静，这个女儿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亲口承认过，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想再隐瞒了。

慕容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怀疑道：“公主出生在长宁皇宫，而且深得皇帝宠爱，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就连来梁国，我也没发现她和你们杨家有什么牵扯。”

“她是我的亲生女儿，这点你不用怀疑，我今找你来也不是为了追究这些年你在梁国的所作所为，是有事请你帮忙。”

慕容若后退两步，她都知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杨婉不在乎她信不信，继续明自己的来意，“我知道你是长宁的细作，也知道这些年来你在梁国做了多少事，现在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发动长宁的暗线寻找她。”

慕容若眯眼，没想到这杨家还有几分本事，连自己的底线都摸得清清楚楚。

“你在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一个深居后宫的妃子，你杨家好歹是手握兵权，找个人还用得着我出手。”

杨琛在旁边看着装蒜的慕容若，要不是这段时间杨家因为牵扯太子萧怀宇的事不得不避风头，不方便出面打听长宁的事，哪里还用得着和这种人周旋。

杨婉没有对她的狡辩生气，继续压着性子：“你来自长宁兰心社的遗孤，手里接管的暗线遍布大梁和长宁，而这份权力本该是留给郦雪的，现在她人失踪了，你竟然半点不着急，难道还有自己的打算吗？”

此言一出，慕容心下大震，兰心社的事是长宁机密，就连长宁知道的人也没几个，她竟然连其中关节都想的清清楚楚。

轻咳一声，慕容若开口道：“就算你的这些都是真的，这也是长宁的事，你一个梁国人就想让我做事，未免太过自信了吧，君郦雪是兰心社继承人不错，但是也得看她够不够格，如果连区区桓家都搞不定，也不配掌管这么多饶性命。”

慕容若觉得自己做的并没有错，兰心社的主人就是她父亲，她比任何人更清楚这份执着有多不容易，甚至搭上了她一家的性命，所以在她眼里与父亲的忠君不同，只要是没有能力的绝不买账，哪怕对方是公主。

杨婉看着眼前这个艳丽的妃子，谁能想到她曾经是霖王之女，实打实的郡主，当年自己在长宁也曾佩服过霖王的胆识，只可惜他做事太激进，白白搭进了那么多饶性命。

“雪儿并非无能之人，她只是不屑去争而已，只要她回到大宗正的位置，不管是替兰心社翻案，还是起用封栾都是迟早的事，如果真的是被桓家控制住了，那才叫心血毁于一旦。”

她的这些慕容若不是没有担心过，只是现在长宁的情况很棘手，摇摇头，“恭帝在位时兰心社尚且见不得光，如今新帝继位，是什么风向都看不清楚，我不会贸然暴露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