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迦娜皱了皱眉却没什么,只将这事禀了太医院院判让他处理,取了方子跟药姗姗离去。
予安从内务府回来,就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哀家看你好像有些疲倦早些回去吧!”
予安心不在焉,就连太后娘娘都看出来了,太后让予安好好歇息,予安也就出了太后的居所。
好在太后并没有为难予安,不然怕是要费一番心思出来了。想起了唐氏,也便去看看她,到了瑶华宫让人告诉了一声,这才进入殿内。
“你这儿倒是挺自在的,跟帝君出去这一趟感觉怎么样呢?”
这唐氏也不知道许氏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想来就十分可气啊!
“想来后宫的事发生了不少,你对什么事情最为感兴趣呢?”
沈氏产之后,流言蜚语不断,更有钦监断言,害人之人,为木之属。姓名带木,可谓凶手。林妙境蛾眉微蹙,宫中名带木字的不过三人,和姬,芳贵人,妙境自己。
沈氏与林妙境素不相识,若害她来栽赃元氏,妙境却也不屑。且惠字封号与陛下的恩宠已是点眼,何必自找麻烦呢。
“轻罗,你还听到了什么?”
“回主话,有宫人,宫人静女曾前往临安宫,另有人,宫女身上,沾染异香。”
临安宫?临安宫里头就住着一位主子,芳贵人。而芳贵人深居简出,流言蜚语竟能从她宫中传出,偏她名中带木,岂非太过点眼。
太过容易得出定论的,即为栽赃。
林妙境微微一嗤,此人做万般遮掩的手段,反而暴露了自己。引导众人怀疑临安的流言过多,反而惹人怀疑。
她一沉眸,宫女的去向是人尽皆知的,而身带异香,反而是贴近的人才能知晓,此条流言,大是有用,和姬,不就擅制香么。
林妙境取来狼毫,簪花楷落纸二字:
“和姬。”
至于栽赃元氏,只需收买元氏宫女,偷盗玉筷,割破秋娴衣角,再以其家人威胁,做出投井自尽的模样。
林妙境想了想,并无错漏。若果真是和姬,那元懿岂非清白了?她冷笑一声,轻轻吐出一句:
“元懿,这是你欠我的。”
晨光微熹,苏迦娜懒懒起身,梳洗罢坐在妆镜前发呆,阳光暖暖照在身上十分书法,醒了醒神对镜上妆。
苏迦娜不喜金银,独爱玉石珍珠类的饰品,她觉着金银使人俗,发髻梳好,她拨弄着妆奁中的饰品皱了皱眉,每次就是这几个样式实在令人生厌,索性去内务府挑几样合的上眼的首饰,这般想着挑了根紫玉簪斜斜入发郑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缓缓飞,穿过九曲廊再走一段便是内务府,稍顷便至,入内吩咐下去,落座后宫人捧盘至她跟前,她细细掌眼,发现一雕梅镂空玉钗,做工精细用料也讲究,她甚喜拿在手中把玩。
清姿好像做了一场梦,想醒来却好似有人把我往里拽,仿佛堕入无尽的深渊,怎么回事,好痛……感觉有苦涩温热的液体灌入,清姿费力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若烟泪流满面的脸,她的眼神满是深深痛惜和忧伤,无端之下,清姿只觉害怕和惊惶,这是怎么了,心里一瞬间转过千百个恐惧的念头,清姿终于还是伸出了手,心翼翼地抚到腹上,不知何时那原本的微微隆起又变回了平坦的样子。
怎么会!我不信!她没有了!我的孩子没有了!不在我的身体里了!清姿满心满肺尽是狂热的伤心欲绝,嚎啕大哭,紧紧抓着若烟的手,“孩子孩子,若烟我的孩子呢,怎么会这样,早上我还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她明明好端赌,怎么没就没了!”清姿回忆昏迷前,她在用早膳,都是爱吃的更有最爱的酸辣鱼,胃口很好,还有些吃撑了,与若烟在院内悠然而行消食,与若烟有有笑,只是走着走着突然身子有些不适,接着便没了意识……如今醒来却告诉她孩子没了,为什么上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夺去了她最珍贵的宝贝。
不知哭了多久,清姿终又沉沉睡去……
几日以来,每都睡不安稳,虽那沈姬与我没什么关系,可是瑛嫔却是曾有助于我,眼下她被诬陷,孤立无援,自己却不去助她,心中总过不了那一关,翻来覆去的想,罢了,就当还恩了。
这日,和寻常时候一样,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殿内檀香温和,陪太后闲言几语,倒也还算融洽。聊了片刻,看时机恰当,便面露思索,吞吞吐吐。太后见了,不由得问到。
“这,是有什么想的吗?”
“回太后,只是近日因为瑛嫔之事,妾身思索许久,心中,有些话语不知当不当。”
“有什么话就直。有什么当不当的。”
“是,妾身想了许久,瑛嫔,没那么笨拙,在自己宫中害死宫女来杀人灭口,定是有人栽赃,而那浣花草,又不是寻常堕胎药,凶手若不是对花草有些了解,怎会用这个呢,还能栽赃嫁祸。是那宫女曾出入临安宫,这临安宫中,只有那芳贵人,可这芳贵人久居宫中,少有出门,而且一个贵人,能买通嫔主宫中的宫女,起来,着实让人不能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