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鸿儿被说动了,她很想出去看看,看看金牛镇以外的世界。自她出娘胎,就没离开过金牛镇,她现在除了羡慕之心,就是羡慕之心了。她将想法告诉了父亲和母亲。她爸本就认为女儿家迟早是人家的人,只是出去太遥远,还是离家近点好。起初说啥也不同意。但是鸿儿一心一意想出去,她说出去不仅能够见见世面,或许还能够赚很多钱补贴家用。
当爹一听‘钱’字,心里就活套了。她妈又是一个闷罐子,心里尽管舍不得女儿,可嘴上做不得主。再由大娘扇风点火添油加醋地说动,保不准都许了鸿儿出去闯荡闯荡。
娘侄儿俩个,说出发就出发。现在已经是90年了,铁路就像蜘蛛网儿,四通八达,你想去哪儿,只要买张车票,随便你四处游荡,没人拦得住你。人们都担心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是否安全,这不有大娘领着了吗?这都跑成老油条了,路熟的很。鸿儿很是放心大娘,一切由大娘操办。
娘儿俩个在阳平镇火车站坐了一趟成都上北京的火车沿着宝成线一路北上,转过西安,直奔中原。鸿儿透过玻璃窗,看到那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又惊又呆。
“我的个乖乖,真平真大!”
“那是当然。你好好睡一觉,待到了北京,你就享福了。”
鸿儿放心的睡了。
直待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大娘喊着让她快点收拾行李好下车。鸿儿揉着红突突的双眼,两眼一抹黑,稀里糊涂,就跟随大娘下了火车。
一下车,出了站,就来了一辆拖拉机。还没等鸿儿站稳,只见一男人上来一个蒙棍就将鸿儿打晕了,又从拖拉机上下来一男人,俩人连抬带拽,硬是将鸿儿弄上了拖拉机。
等到鸿儿醒来,已经在一家充满喜气的屋子里了。屋里站着数个人,都穿戴整齐。鸿儿瞧了一下自己,自己居然穿着大红袄儿,十分喜庆。“这不是春天吗?我怎么穿上袄儿呢?”她暗自心惊。
“你醒了,醒了就好,和我儿子拜堂吧!”一老男人撇着外地口音上前讲道。
“拜堂?搞什么鬼?不是做活打工吗?拜个啥子堂哟!”
“我实话告诉你,不拜也得拜!你是我们花五千块钱买来给儿子做媳妇儿的!”
“胡说!”
看着鸿儿惊恐和讶异的神情那老男人讥讽道:“你那大娘是一个人贩子!他们是团伙作案的!”
“什么?”
鸿儿绝望无助地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