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死不了!”相比其他人,雪箩反倒最淡定,声音却有些虚弱,“这毒暂时无药可解。但我会仔细留意,一旦它开始蔓延,我就将它逼出体外。虽然麻烦了点,但保命没有问题。”
“可”钟漓抹着眼泪,话说的结结巴巴,“可若是这样,夫人你岂不是随时都要承受剔骨剜肉之痛?”
“即便如此,也没什么。”雪箩淡然一笑,“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雪箩!”青凤抱着她,哭得更伤心。
“别哭了,日后我一定能找到解此毒的法子。”雪箩拍拍青凤,“我累了,先打打坐,你替我盯着,若毒素蔓延了,就叫我。”
“好。”青凤抽泣着放开她。
其他人退到一旁。
南笙强忍忿恨,指着老狐头的尸身对钟漓下令,“去,将他挫骨扬灰!”
向来温润的他,此时看上去就像个杀神。
没等钟漓说话,柳玉上前抢先拎过尸体,“我去。”
南笙凝着她的背影,眸子沉了沉。
雪箩服下不少丹药,打坐调息了整整半日,手心处的符文又由一个小小的圆点变成了铜钱大小。
眼看她拨出短刃,再次准备动手,南笙走上前,在她身旁蹲下,“我来吧。”
“好。”雪箩想了想,把短刃交到他手中。
她没有拒绝。
毕竟,这毒若是每半日就需要清除一次,太耗费她的能量。
有人帮忙,是好事。
南笙接过短刃握在手中,垂眸看着雪箩伸出的柔荑,却迟迟下不了手。
好几次,他手刚一动,好不容易鼓足的气又泄了下去,终是不忍对雪箩下手。
无奈,南笙放弃了,他喃喃而语,“不行,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