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等到雪箩缓步走了进来,向他走来,他却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他很确定自己等的人就是她,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是应该守护在他身旁的人。
只是妻子到底意味着什么,与其他人有什么本质的不同,月凛此刻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深想。
月凛的视线越过雪箩,落向她身后的南笙。
他只是神魂归位,并未失忆,自然记得,这狐族的狐王之子,一直对雪箩藏着那份心思。
本能的,月凛抬眸看向南笙,眸光冰寒,但心底并无半点情绪波动。
南笙心里一怔,停下脚步,不再对雪箩亦步亦趋,他低头的一瞬,藏起了眸底的担忧和无奈。
雪箩还在朝着月凛走去,迎着他漠然的、带着审视的眸光。
那双从前充满温情的狐狸眼,此刻幽深如大海,没有温度,只有疏离。
雪箩只觉得一把刀戳进了自己的心脏,比方才为梅卫晞取心头血痛上百倍千倍不止。
那种痛,是无言的痛,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就算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此刻真正面对,还是会痛,还是会痛
面具下,月凛的眉心轻轻蹙了蹙,面对雪箩这样的直视,似乎心底泛起了一丝异样。
他抿了抿唇线,不动声色再次看向雪箩,眼角的余光却瞄向身旁的人。
为何众人都屏息凝气?
他们在紧张什么?
难道,在他昏睡期间,雪箩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
桃代李僵,他们可是敢?!
但眼前这张脸,的确并不是他记忆里的脸。
突然,月凛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