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嫁寸步不离的跟着早知,她最怕就是早知寻短见。
早知苍白的面容挤出一个微笑:“就像皇后娘娘说的,没死就好。女儿,大不了一辈子就不嫁人了。”
“胡说些什么呢!”
“娘,女儿每天都秀上三副女红,品茶习艺,学书练字,赏花弹琴,一定会好好的。”
“娘知道,娘知道。”柳嫁一把抱住她,微微颤抖的抽泣。
最后,早知秋眸含泪道:“只求娘和爹,别嫌弃女儿……”
夜里,星疏月朗。早知面无表情的从床上爬起来,穿着一袭白衣在府中游走,刚刚走出去早知又折回来,披了间披风,这个小命还是要的。
庄司来瞧一眼,就知道早知还是处女之身,且身上的伤痕都是被蹭出来的,打出来寥寥无几,早知身上伤口一疼她就想到那人跟拖死猪一样的,把她在毛坯房的路上死拽的样子。
早知拢了拢披风,裹紧的衣服还是会被冬日的寒风吹开,灌进去凉透了心。
她这样做没别的事,只是希望明天早上会有消息说她得了失心疯,大晚上的在外面游荡。
今夜的念慈宫灯火通明,因为太后回朝了。
“太后您逼皇上拟了退婚书,可是那林碑说过,早知是天命之女啊。”
太后刚刚回宫神色疲惫,却要马不停蹄的想对策,可苦了她这个老人家了。
“就她现在这样,哪位还敢娶?”
“但是以防后患哪。”
太后看了一眼那位小宫女,眉宇间居然和梅妃相似,说:“你既有安排,放手做即可。还有,梅妃哀家看你的易容术是越来越好了……”
“太后娘娘过誉了。”
“你家皇子倒是被安妃照顾得妥当,教得也好。”
“这得亏早知做的嫁衣呐。”
楚念航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在早知和母妃之间做个了断,毁其一生。
安妃已经整宿整宿没有睡了,她守在楚溪颜的身边,因为早知,更是因为那张帕子。
上面有颗红色的类似于圆圈的东西,这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只有早知才秀得出来,而绣帕是女子贴身之物,到底是早知的还是早知赠与心上人的。
如果是……
那麻烦大了。
当务之急就是要让楚溪颜快点醒过来解释绣帕的事情,到底是谁算计她们害得早知没了清白之身。
她们去的地方是楚令尘的住所,刚刚那个绣帕,安妃也觉得可能是早知赠与楚令尘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到底是水落石出,还是误会增加,安妃想了一会觉得头疼。
她已经向皇帝三次申请出宫可是都是石投大海,了无音讯。
她怕惹怒皇帝,所以叫了宫外的人去看看早知,顺便打听一下。
千万千万,不要是她预想的那样,那可是最坏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