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醒?”穆少寒蹙眉。
格里芬医生说了这么多,依然无法告诉他她什么时候才会醒。
“这个就要看穆太太自己了,究竟什么时候会醒,醒来之后的情况又是怎么样,都得等。不过她目前的恢复状态很好,穆先生不要着急,身体机能恢复健康后,随时都可能会醒过来。”
不过现在还需要恢复。
穆少寒垂眸看着白歆刚刚动过的手指,伸手习惯性的将她重新握在手心。
静静的看着她,然后俯身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沙哑的嗓音很是低沉,“老婆,对不起。”
一个月后。
洛杉矶某私人医院楼下后花园的石凳旁边。
上午初升不久的太阳还不是特别晒,带着一股早晨的朝气,阳光透过树叶婆娑摇曳,撒在地上斑斑驳驳,周围被修理的错落有致的花圃也长得茂盛,时不时有蝴蝶在开的茂盛的花儿上面翩翩起舞。
周围一派安静祥和,如果不是抬头就看见后面那栋住院大楼,这里还真的就像是一个平日玩乐的好去处。
一般这样的天气,医院里面的人都不会顶着太阳出来逛,就算是他们想来也来不了,因为白歆只要出来晒太阳,穆少寒就命人守在出入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即便兴师动众,穆少寒也会谨遵遗嘱,依然会选择每天上午太阳初升不久和下午日落时分推着白歆出来透透气。
穆少寒此时正坐在长凳上面,膝盖上摊着一本书,正在读书给白歆听。
叮铃铃
这时候电话响了。
穆少寒皱眉从兜里面抽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凑近坐在轮椅上的白歆低声以哄慰的语气说:“……老婆,我先接个电话再继续读,乖,等一下下。”
虽然白歆没办法回应他,他依然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白歆的头顶,爱怜的不像是他本来的样子。
这或许就是爱一个人的样子。
在不知不觉中,因为喜欢的人,逐渐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电话是耿教授打过来的。
他今天在批阅试卷,但是没看到白歆的名字。
“……对,我太太她没办法参加这次的考试,嗯,暂时也回不去,嗯,谢谢您,耿老,等我们回去……”穆少寒偏着头对电话那头的耿教授解释。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歆接近两个月没动的眉毛突然拧了一下。
等到穆少寒转过身后,一切好像又没发生过。
穆少寒挂完电话,回身,将白歆的手拉住塞到自己的手心,说:“老婆,耿教授的选拔考试已经开始了,等你醒过来我亲自陪你去找耿教授给你开后门好不好?”
作为究极安保的老大,他了解枪伤对一个人的伤害力有多大,格里芬医生说白歆已经恢复了大部分意识,所受的枪伤虽然已经愈合,但毕竟损伤严重,不能有太大的运动,至少还需要安静修养几个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