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弈骁从容地打发服务员,“谢谢,就这间可以。”
服务员走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他俩都注意到了,故而池弈骁突然吻她,推她进房,砰一声关门把她抵在房门上时,苏星九很配合。
好一会,男人低低地笑起来,“我喜欢你主动的样子。”
她没好气地推开他,走到床边拎起床单一抖,花瓣都落到地毯上,“这位先生,请问你有绅士风度吗?”
“那是什么?”
“好的,今晚我睡地上。”苏星九一阵忙活,地上和床上都铺好了垫被与被褥,但枕头只有一个长的,她娴熟地把背包里的相机取出来,略一整理,背包当了枕头。
某人满意地在床上大咧咧躺下,手支起脑袋,“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在唐家老宅,也没见你非跑地上睡。”
“拜托,你在老宅耍流氓,我要是反抗起来,扯出更多麻烦事怎么办?睡一下又不掉块肉。”她想起他爬阳台的行径,翻了个白眼。
“对,不掉肉。”他认同地说道,“那你为什么现在要睡地上?”
“我……”
根本走不通的逻辑把她自己绕进去了。
苏星九反思,为什么?
她并不是那种碰一下抱一下亲一下就要死要活的人,但也不是怎么都无所谓的人。那时之所以忍气吞声,纯粹是危险判断,打不过他又摸不清他的底牌,在底线之上,按兵不动即可。
那么现在呢?
她是有点害怕。
如果感情和记忆没有完全回来,他和她之间又干柴烈火地失控,那要怎么定义现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
**吗?
她是接受不了的。
男女朋友吗?
火候又没到。
想了半天,她嚷嚷:“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管得着。”他认真点头,“砸那么多钱,成本回不来不说,还要倒贴伙食费医药费和……”
“我,我会认真拍照的!”
他看到她眼里的闪躲,没再捉弄她,“很好。”唇角勾起一个笑容,长手长脚地半躺下来,“我要喝水,热的。”
苏星九认命地起身去煮水。
晚餐,他们叫了旅馆的餐品服务。服务员上来送餐时,池弈骁给了她两个选择:去浴室开水龙头并关门,或者脱到全身只剩下一件吊带并出现在服务员的视线范围内。
苏星九果断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