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见到太师吗?”
“我可不会去见一个会撒谎的丫头。”
玉珏听罢,轻咬着下唇,“今日还去求了了支签。”
箫玉卿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从进府的第一日至今,从未看她这般犹犹豫豫,眉头微皱。就算是前几日张老夫人的事情也没有这般,顶多是和自己闹着别扭,不说话罢了。
“一朝荣华富贵处,但身由己祸从行。”玉珏想起那和尚给自己的签文,原本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来那和尚说,自己姻缘浅薄,福缘不厚。其实这两句玉珏都觉得没什么,只觉得日子总归不会比做乞丐的时候更苦了。
那和尚问了一句,姑娘最近可是遇见了贵人,若是身边有贵人,定要趁早离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以免祸及他人。
贵人?难道是太师?
玉珏将求签之后的事情细细跟箫玉卿讲了一遍,原以为箫玉卿会将自己赶走,却发现他浅浅的笑着。
“太师,你就不担心吗?”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箫玉卿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自幼跟随师尊在山上修行,在遇见你之前一直独身一人,朝堂之中也是风起云涌,若是着求神拜佛能够庇护我一辈子,那我何不剃了头发在寺庙中住上一辈子?”
“可是都说着天上有神灵,自会庇佑虔诚的人。”
“傻丫头,佛道之事在教会芸芸众生,身处险境之时,要用何种心境去对待,佛法万千,但唯独有一词可以囊括。”
“什么词?”
“释然。”箫玉卿捏着平安符,“很多人心中总是有执念,或好或坏,就像你求来的签文,若是相信里面所言,我将你赶走,难道我就真的能够一生顺遂?”
“哦!”玉珏拉拢这脑袋,想着一个下午自己忧思忧虑的事情,觉得有点矫情,随即觉得有些不好意的低着头。
“那你可是还想离开太师府?”
“玉珏知错了。”
“那以后还是这般瞒着我,甚至还要撒谎?”
“不会不会,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太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哪也不去,就住在府里面,好不好?”玉珏现在犹如一直欢快的小奶狗,亮晶晶的眼睛,摇着尾巴跟自己的主人示好。
箫玉卿一时心软,慢慢靠近玉珏的耳边,“那你再跟我说说,你可知道送男子平安符是什么意思?”声音低沉酥软,呼出阵阵热气,感觉耳边痒痒的。
“有点痒。”玉珏伸手摸着自己的耳垂,痒痒的,热热的。
这幅模样,让箫玉卿心情大好,也不再逗她了。
“平安符以后也只能送给我,不许送给其他人。”
“慕容焕也不行吗?”
“自然是不行。”箫玉卿想到今日木匣子里面装的玉石,没心没肺的丫头,总归不能让慕容焕骗走了。
“那青竹夏荷,还有月姐姐呢?”
“那你送之前要与我说一声。”
“哦。”玉珏闭着嘴巴摇头晃脑,太师管的越来越多,真像一个老头子。
“心里在骂我?”
“没有,没有,玉珏最喜欢太师了。”玉珏撒娇一般抱着箫玉卿的胳膊,倚在他的肩膀上。箫玉卿也不拒绝,任由她拉着。
“太师,你今年几岁?”
“今年二十,在过几日过年,等过了年就二十一了。”
“那我应该是多大?”玉珏看着箫玉卿,今日明源大师也是问过这个问题。
箫玉卿盯着玉珏,身高模样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你可是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我让人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父母亲人可好?”
“我就是想知道自己的年纪和生辰。”
“那就当做你今年十四,你的记忆也是来了太师府之后才有的,那就将那一日当做你的生辰可好?”
“那我今年十四,太师今年二十,太师整整比我大了六岁。”说完在渍渍的吧唧的自己的嘴巴,“六年,时间好长啊。”
“懒得理你。”箫玉卿将玉珏推开,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嫌弃了年纪,“慕容焕可比我还大两岁。”语气十分傲娇。
玉珏咯咯的笑了起来,门外的青竹听着里面的声音,想着玉珏终于心情好了起来,就赶紧吩咐厨房做点宵夜送过来,一整日都未进食,估摸着等会儿就吵着饿了。
“太师可是生气了?”
“自然不会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箫玉卿翻着桌子上面的几本书,“这些书可都记住了?”
“没有。”
玉珏看着书也是头疼,上面的自也都认识,可是学起来总归很慢,有时候想要努力记住,没一会儿就会头疼的厉害,就只当自己没有这个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