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筠忽然意识到什么,一双鹿眸水汪汪地望着男人:“君逸北,你吃醋啦?”
看他抿唇不说话,她一双小手悄悄伸出,捏住男人黑色西服:“刚刚,只是拍戏而已。”
男人因她示弱的模样心情愉悦,但视线落在她肿胀的小脸上,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她的脸微微肿起,两颊上烙着鲜红的五个指印,嘴角也染着一抹青紫,由此可见,刚刚那场戏都是真刀真枪。
他心头莫名发堵,只觉得格外刺眼。
鬼使神差地,他缓缓伸出大掌,轻柔地落在她的脸颊,问:“疼不疼?”
女孩乖巧地摇头:“不疼。刚刚刘老师并没有特别用力,而且安宁的助理给我冰敷了一下,不疼的。”
呵,是他本不该问这一句,当初能毫不犹豫赛车并将沈铮钉死在围栏上的女孩,能够以身犯险又不顾权贵折腾杜少锋的女孩,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伤”喊疼呢?
手上忽然用了几分力道,寂静中传来女孩的一声轻嘶。
男人脸色更黑,吩咐前面的司机:“阿海,去附近的药房买一只祛瘀的药膏。”
宋诗筠的心中是微暖的。
自从妈妈去世,宋妈妈躺在病床上,再没有人会关心地问她一句“疼不疼”“好不好”了,可幼时的故人,才见面没几次的男人,却关心地问她疼不疼,并为她准备药膏,怎能不感动呢?
她望着他,双眸星星点点的细碎光芒,“君逸北,别对我好。”
我怕我习惯了,就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