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毫不避讳,坦然相对。
“不过,安安那?”
君乾失笑。
“本王怎么会看她关心你的样子?”
“多谢!”
“还走吗?”
看见叶安安知道季风没有随军回来时失落的模样,他也不争气的跟着难受。
季风一口饮尽瓶中酒,举杯消愁愁更愁。
凝望着远方的晚霞,温和又释然的一笑。
“不走了。”
她若想走,天涯海角,自己都随她去,这是自己唯一能许下的承诺。
说到底,不过是给自己一点不现实的希望罢了!
“君乾,皇宫凶险,太子之位未立,不适合安安。”
说出话,自己也吓了一跳,何时起了劝离得心思。
君乾一怔,手一松,酒瓶顺着倾斜的瓦片滑落下去。
一会儿,传来几声骂声,又再次回归平静。
“本王知道……”
叶安安曾说,她想去浪迹天涯,做一个除暴安良的侠客。
可是,宫中还有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母妃,有陪自己南征北战的兄弟。
那一座吃人的牢笼,千丝万缕的关系,岂是你想脱离便逃离的了的?
那片绯红也渐渐变淡,最后化成天边的一抹清风。夕阳西下,断肠人在饮酒。
白衫半卷,铜铃叮当。寒风瑟瑟,人影婆婆。
脸上那张面纱,随着气到抖动的身体而颤抖,几次差点划下脸庞。
“你是怎么办事的?!”
当知道叶安安归来那一刹那,她整个人濒临崩溃!
她的命可真硬,都这般,还能死里偷生!
自己花了多么长时间,多少精力,布下这个无一生路的局,结果呢?!她还是活的好好的!
“小的无能。”
侍卫深低着头,即使如此,仍能体会到主子身上散发的那种怒气,夺人心魄!
“杀了!”
女子抽出一把刀,刀锋划过指尖,染上一抹血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毒。
侍卫不解,抬头仰望,一念起前者的惨死。又瞬间低下头。
“主子,属下该死!”
女子将划破残血的指腹,含入嘴中,吮吸着血液带给自己的快感。
“不,该死的不是你,是他们……”
“拿了不该拿的钱,便用命低吧!”
“主子英名!”
女子柔荑细手,虚空一扶,侍卫低着头,恭敬的退下。
待空荡无一人时,女子发疯般撕毁画有君乾的画卷。
“为什么?!我还没有出现,你怎么爱上别人?!”
“叶安安,她只不过是一个庶女!怎么配的上你?这天底下,只有我!只有我!与你最为般配!”
“你知道吗?知道吗?”
上一秒拿着半卷画像喃喃自语,下一秒,红了眼,变了个人似的,如同一头猛兽,撕裂画卷,仍不甘心,还有踩上几脚。
可一转眼,又心疼上,捧着碎片,哭的像一个孩子。
“君乾,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
“你原谅我了?真的吗?君乾,娶我好不好?我等你十二年了!十二年……嘻嘻,十二年……”
“可是,为什么我去找你时,你却要和那个小贱人在一起!”
“哈哈,不过她死了!君乾,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
“不!还有那个卑贱的庶女,不过你放心,我,我很快就能解决掉,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
每当这时,方圆百里没有一个活物。只为成全这场只有她一个人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