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少爷手下的追鹰守得紧,老奴让那些个下人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些什么,只看得见丫鬟在后厨死了,给人抬到柴房便不再过问了,其余的,老奴并没有看见,不得知晓。”
“恩。”皇上的心思倒是和白苎的极像,多疑敏感,只是听到在后厨死了一个丫鬟便都怀疑这个白帆图谋不轨。
轿子里的这个皇帝,变幻莫测难以捉摸,好似并没有白琮那么好相处。
白苎似是早知道这些事情,对这个皇帝说不上半点好感,算他是个天上的凤凰,也并没有这白府的孔雀让人看了喜欢。
白苎这里也正犯愁该怎样把这个孔雀给留下来,法子倒是没想到,倒是给白帆叫了去,流苏苑门前那个小厮像是等了许久不见,白苎一出现在视线里小厮便上去,说了白帆让众人都去了梅坊。催促白苎快些过去。
白苎猜着是自己和白褚今日的事,要让白帆说道几句了。
果然如白苎猜的一样,白帆倒是说道了几句便罢,也不至于恼怒,倒像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说了一半便被管家给叫走了。
“小姐,奴婢怎么瞧着老爷,倒不把你放心上了?”穗穗扶着白苎说道。
白苎看了看站在远处的白褚,笑道:“他何曾把人放在心上?不都是挥之即来呼之则去。怕是有什么比我们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了吧。”
不过想一想比我入宫还重要的事情怕是皇上那里出了差错吧,白苎倒想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睛一转,便对着穗穗说道:“穗穗,我有些头疼,你且回流苏苑把我醒神的荷包拿来。快去。”
穗穗见没有什么大事,便听了白苎的话走了,穗穗这一走白苎便动了心思,提上自己的裙儒便顺着白帆离开的方向去了。
这路不算多,顺着他们走,到了梅坊白帆的书房里,白苎猜想着是什么大事,还关起门在书房里偷偷的说了起来,白苎找了个靠窗的位子,蹲在墙角花丛里听着里面的谈话。
猛地伸过耳朵便听见白帆的震怒,嘴里骂骂咧咧的,骂这些儿子不争气,骂这个白府不知好歹,骂他们与自己终日作对,总想要了他的命。
细听下来,白苎便听到管家安慰着白帆说道:“老爷何必和自己过不去,这次后厨,大家伙儿都没料到。许是该来的总会来,怎么防也防不了。”
白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问管家:“后事可处理妥当了?”
“妥当了,那丫鬟本是白府买进来的底子干净,那日见着的人我都给仔细训过话了,对外只说,这小丫鬟跟着别人跑了便是。”
老管家办事妥当,白帆赞同,点着头又问道:“可又眉目了?这要是传出府去,可是谋逆的罪名,整个白府都要搭上,即不可声张也不可息事宁人。找个由头好好找找。”
白苎尽量的在听他们讲的什么,可听的云里雾里缕不出头绪来,只是明白了,白府后厨少了一个小丫鬟,至于这个小丫鬟怎么了,怎么扯上谋逆的罪名,便不得而知了。
“尸体可断不可让人发现了,若是让那个多心的人查出来是身中剧毒而亡可不妙。”白帆还是放心不下,逮到管家一直问个不停。
“老爷放心,尸体已经投到了井里。”
这下白苎又知道了,这白府是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