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真他娘不是东西。
他是风清扬的时候,态度温顺的就像小猫咪,偶尔咳嗽一声,立马寒嘘问暖,生怕他得了不治之症。
现在好了。
别是感冒发烧,哪怕真得了绝症,这贱人也会站在他的病榻起说“报应”。
同样一个人,只是两个名字,怎么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啊!?
“实话告诉你,知府大人收了老子的银两,到了金陵公堂之上,你就是引诱本师爷犯罪的坏女人,而本师爷坐怀不乱,还是意图劝你迷途知返的忠贞好男人”
赵三两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大腿翘着而腿坐在墩子上,姿势很狂傲,眉宇之间尽是嚣张的神色。
“小娘们,你玩不过本师爷的”
油灯的映照下,赵三两欣赏着大少奶奶怒不可遏的可爱模样。
下意识的伸手挑起周念卿细嫩的下巴,贴在她身边,道“你要是从了本师爷,今晚与本师爷共舞一曲,什么事都没有,要是不从,遂城的大牢里可就要多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嫩女子了,就不知道你这细皮嫩肉身体受不受的了酷刑!?”
有那么一瞬间,赵三两觉得自己真他娘像个坏人。
威胁逼迫,恐吓居然玩的得心应手,仿佛天生就会这项技能。
“回去找你娘子共舞去,奴家还是去遂城大牢蹲着”
“你吃醋了”
赵三两心里一动。
顿时大悟过来,这贱人知道他是赵三两还不让他离开,明显是舍不得他。
但今日见到他在遂城公堂外叫燕子姗娘子,心里难免有怨气,以为他是负心薄情汉,明明有家室还勾搭她。
“谁吃醋了,你这狗官别胡说,别以为你下药夺走奴家身子,就可以一直侮辱奴家”
周念卿背过身子,不愿再搭理赵三两。
“哎!念卿,你可知道,我刚踏进遂城地界就被燕子山的悍匪绑了”
赵三两伸手从后面搂着大少奶奶细腰,轻声道“他们拿刀逼着我娶嫁不去的老姑娘为妻,当时我心里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很想一死了知,但又想起了你,心想我要是死了,到阴曹地府以后不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吗!?其实我不怕死,但怕见不你”
“为了你,我只能默默忍受着娶她人为妻的痛苦,我愿与你为连根同死之秋草,不作飞空之落花”
“你来遂城就遇到燕子山悍匪了?”
周念卿挣扎了一下,也没有挣脱开。
只能任由赵三两抱着,听完赵三两的话,随即转身问道“你没有骗我?”
“句句属实,如果你不信,大可到县衙问问我那娘子的来历”
一把辛酸一把泪,谁能解其中味。
赵三两轻叹了一声,装出悲情伤感的神色,道“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念卿,为了你别说娶悍匪之女,哪怕娶个瞎子聋子也在所不惜,情不知所起,为你一往情深深几许,愿岁月可回首,你我深情能共白头”
“清扬,你受苦了”
“……”
赵三两无奈的笑笑。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坐在面前,嘴里却喊着其他的名字。
赵三两又是别扭,又是膈应的很。
“对,我就是风清扬”
风清扬就风清扬吧!
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赵三两不介意的,将大少奶奶拉起来,道“来,我们一起像前几天晚上那样跳个舞,念卿身材修长,不跳舞真的浪费了,对了,你相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