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之弘淡定的表情，汤友恭却是显得气急败坏，冷然道：“你休要狡辩，你看看贡院外头乱糟糟的成了什么样子，这都是因你而起，你还要狡辩是吗？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之弘却只是莞尔，作揖道：“大人何出此言，学生不过是写了几篇文章拿出来与人分享而已，若是拙作不堪入目，辱了至圣先师，那么学生不成器，愧为圣人门下，可是若文章还过得去，不知何错之有？”

汤友恭老脸一红，却又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一些文章就可以自证自己清白了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之弘一脸白痴的样子：“哦？学生正要请教。”

到了而今，这里只有汤友恭和李之弘，汤友恭倒是一丁点也没避讳，眼前这个读书人还是太真，他自以为证实了自己的学问就可以将这件事掩盖过去，与其让他这样折腾，那倒不如索性把话摊开来。

汤友恭冷冷道：“李之弘，实话和你了吧，这一次，那位传言铁骨铮铮的刑部右侍郎左忠文是必死无疑的，这不是老夫的意思，老夫不过是一介钦差，可是老夫上头的上头，不想再让他活下去，你明白了吗？

眼前的这一切都已经是注定聊，任谁也无法更改，至于你，呵……自然也会受到株连，可若是识相，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若是你肯老老实实，或许能如他们一样，总算能保住一条性命，可若是不识相，呵……呵呵……有些话，老夫也就不好得太开了，你知道得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识相一些才好，乖乖回去，好吃好喝，你也没多少日子了，估计……就这几日了吧，若是再敢闹腾，到时……”

李之弘微微一笑道：

“注定的？难道那位公爷，胆敢在陛下面前妄称数？”

汤友恭惊诧万分，一个暴起：

“你怎知？不对，你，你在什么？”

他吓得魂都要掉了，李之弘怎么知道自己的背后就是公爷！自己，还差一点漏出了破绽！

他冷汗直冒，自己的反应如此激烈，这子肯定看出来了！他，他是要诈出自己嘛？可是无根无据，他如何得知？难道是，有人泄密？

李之弘看着他的反应，又是微微一笑，摇摇头，如春风和煦一般的语调道：

“汤御史，好像您还不知道吧？现在是我掌握了主动权。我先送您一句话，神仙打架，鬼遭殃。您不是神仙，顶多算是一个鬼，是被那位公爷推出来的。你要是有用，他会继续保着你但你若是没用了，或者泄露了什么重要的消息，你觉得，他还能容你嘛？”

汤友恭惊魂不定，一屁股坐在潦子上，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