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幼被挖去灵脉,即使那寒玉床的寒气,也不能将身体侵蚀成这个样子,你的身体全因一种名为:净断花毒的毒物所致。”
“净断花毒?就是天下最难缠的毒药,将身体每寸经脉都分裂开来,无解的毒药?”
听见江离的描述,苏子墨感觉自己应该马上就要死了,全身经脉尽断,还没有解毒的办法。
“是的!”
“混蛋,到底是谁挖去了院长的灵脉,既然都挖去了为何还要下如此狠毒的毒?”
“若是没有此毒,那灵脉即使被他挖了去,也是一条死脉,你说为何,你先下去,别在这里吵嚷。”
江烟雨听见江离在身边吵吵,直接将他喝退,随后再次为苏子墨诊脉。
“江伯伯,净断花毒是否能解?”
“此毒必须在为你种下灵脉后,才可动手再解,不然的话药力太强,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我先给你开几服药,把身子调理一下,灵脉的事情,还要慢慢查!”
“多谢江伯伯,不过你也知道,我年底就要入京,进了京城,可就没这么方便了,所以我要知道若是没有再种武道灵脉,这毒解不了,我还能有多长时间?”
苏子墨知道若是解不了毒,以他现在一天比一天虚弱的状况来看,所剩下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哎...从今以后老夫便不再云游,跟着你一起入京。”
“多谢江伯伯,只是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看着已经快到门口的江烟雨,苏子墨还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
“有我在,起码两年,你若尽力,我也尽力,应该不会短。”
听到两年的时间,苏子墨有点接受不了,两年时间,在这车马信息闭塞的古代,能做什么事情,单是以他的身体状况,平安到恒都城,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两年,太短了。
而他自己本身就是玩毒药的,这净断花毒他自然知道厉害,虽然毒性不够烈,毒发时也不够痛苦,不过滴水穿石,就算是再强的人,中了这毒,若是解不了毒,最后都会被磨成一具枯骨。而解毒没个三年五载,都恢复不了。
江烟雨刚一推门,江离,荆竹等人已经守在门外,显然是听到了刚才他们的对话。
“叔父,不就是灵脉嘛,我们都有,我如今已经是七重天,你把我的给院长移过去...”
“神医,他的不行,他太强,我实力弱,也没什么天赋,用我的吧...”
“我可以啊...”
听见门外吵嚷的声音,苏子墨躺在貂裘围成的大床上,眼角竟然划下了一滴泪水。虽然短短几天,这些人也只有过几面之缘,没想到竟然能如此为了自己。
“你们别吵,你以为谁的武道灵脉都能用嘛?啊...”
江烟雨虽然知道他们想要救苏子墨,但是行医最大的忌讳就是心急,显然他的一声怒喝,将外面的人制止住了。
“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这移植武道灵脉,可不是说做就能做,首先需要一株鹿活草,其他各种药材,皆是天材地宝,是,你们能,这些你们都能找来,但是你们院长他的灵脉已经被挖过一次,身体已经难以承受,除了自己的先天灵脉,他可以接受,其他的灵脉若是强行移植,那你们就准备给他收尸吧。”
听见江烟雨的话,所有人都静默了,那鹿活草,被称为天下第一神草,即使将五脏六腑挖去,用鹿活草填进去,都能将人救活,何其珍贵。
不过这些都好说,只要是有的,毕竟知道怎么找,但是苏子墨的先天灵脉,当初到底有没有移植成功,灵脉又在谁的身上,该怎么去找,这些没人能知道。
夕阳的余光在任何世界都显得那么悲怆,苏子墨喝着江烟雨熬的药,心中思绪万千,他突然想活下去,为了刚才书院那几个随时都能为他舍去性命的人,为了姜婆婆,为了九爷。
“院长,葵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