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那明显异于成年男性的嗓音,太过突兀,硬是生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当他利用身高的先天优势,看清里面的状况时,只见这个向来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女人,正埋头在人群最里堆,和一众将士勾肩搭背,笑嘻嘻地耍到一起!
虽然他一直不近女色,对女人不甚了解。但以他的认知,他自认世上应该不会有太多如此行为放荡的女人。
这么一细想,愤怒之情又起。
“明天。”男人嘴里无情地吐出两个字。
“啊?明天?”
有了昨天的先例,徐妙菀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在说什么。
是让她明天就走吗?
明天?一会明天一会后天的,你说明天就明天?虽然军营是你家,但我徐妙菀不要自尊的啊!
况且之前那些兄弟都说了,他们平时玩都没事,怎么到她这,就像犯罪了一样呢?!
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徐妙菀愤怒的小宇宙就要爆发了。
只见女人咣当几声,将怀里的木块石块大力地摔在桌子上,然后怒目看向陆战,开口道
“敢问将军,我究竟是哪里长得碍了您老人家的眼,让你如此针对我?!”
针对?呵~陆湛轻蔑地无声笑了下,不想和女人理论,转身欲走。
徐妙菀见他要走,气愤地绕过桌子,快走两步追上长腿男人,就要抓他的袖子。
前方的男人头都没回,铁臂一挥,一个闪身,想躲过女人的触碰。
偏偏徐妙菀抓他袖子抓的死,硬生生地被带着转了个圈,摔了一个狗吃屎。
没搞明白怎么就被撂倒在地上的徐妙菀,惊呆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地上面色通红的女人,不是有意伤人的陆战,面色微赧,却并未言语,只是无意地抚了抚被拽皱的袖子。
这一举动,看在徐妙菀眼里,却是赤裸裸地轻蔑!
“你!”女人颤抖着手指,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想要破口大骂。
不愿与女人争吵的陆战,见她并未摔伤,轻瞥一眼,转身离去。
“你你你!”此刻化作了愤怒的小鸟般的女人,也是片刻不停顿地,硬生生地追进了陆战的营帐内。
徐妙菀没好气地掀帘进屋,大声吼道:
“你!你有病啊!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居然打女人!”
徐妙菀一手揉着自己刚刚被摔疼的屁股,一手愤怒地指向陆战。
“你?也算女人?”
陆战见她竟敢追来,还名目张胆地在男子面前抚摸自己的私处,心里想的就直接说了出来。
“我?我怎么不算女人了!”
愤怒果真是魔鬼,已经让徐妙菀忘了她面前的男人是有“冷面阎王”之称的陆战。
她大步地走到陆战面前,仰起脖子对他怒目而视:
“我不是女人难道你是女人!没想到堂堂的镇北将军,居然是个打女人的人!”
陆战退后一步,躲避着女人呼吸间的气息,低声道:
“失了贞洁却不哭不闹,还和军营的男一起厮混...你,也算是让本将军对女人长了见识。”
“我?我怎么就失了贞洁,那飞龙...他...他根本...”
徐妙菀本想说,那色鬼老男人根本没做到最后一步,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但忽然想到,这是在古代,古代人拉拉小手,被人看看身子看看脚,都算是失了贞洁,和他说再多都没有用,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
“你,你....你们这些封建的大男人,那我,我被...是我自己愿意的嘛!谁不是爹生父母养的,命就那么不值钱?被男人摸了碰了就一定要去死吗!你们男人出去花天酒地,多少红颜知己,就被称作风流名士。我们女人一辈子难道就只是为一个男人而生,碰了就要嫁,不嫁就要死?”
徐妙菀越说越气愤,不止为自己,也为这古代地位低下,尚未解放的女性感到悲哀。
陆战见她句句不离死字,也知道自己刚刚一时口快,怕是让她想到之前的遭遇。
虽然他对她的为人处世颇有微词,但万万没到要逼她去死的地步。
思忖左右,觉得还是让沈良之处理这个他带回来的麻烦,便低头看了一眼这个踮着脚却也刚到自己胸口的小女人,毫不留恋地绕过她,掀帘出了营帐。
“你!你你!你又走!”处于个头劣势的徐妙菀,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留给她一个居高临下的眼神,然后就这样走了!
从来没在吵架上吃过亏的徐妙菀,没想到自己在一个大男人这吃瘪了!
“啊啊啊!!!简直是气死老娘啦!”徐妙菀愤怒地抓了抓头发:“什么狗屁军营,你当谁稀罕啊!别说明天,今天我就走!这我就走!现在走!一秒钟老娘都不呆了!”
说罢,徐妙菀也愤怒地掀开帘子,朝着和陆战相悖的方向,气冲冲地离去。
而已走出几步远的陆战,听着女人不绝的谩骂声,看着女人娇小又愤怒的背影,忽地想到一个问题...
“我...我这是,与那市井妇人起了口舌之争?”一向光明磊落的直男将军大人表示不能接受。
“况且,那是我的营帐,我为什么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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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小剧场:
婚后某日,将军府内,管家来报,说将军夫人不知所踪。
陆战:城南那家酒楼去了吗?
管家:找过了。
陆战:城西那家裁缝铺呢?
管家:找过了。
陆战:城北那家翡翠楼呢?
管家欲哭无泪:回将军,凡是有可能的地方,奴才都派人找过了。
陆战:那就去城东那家赌坊瞧瞧吧~
管家:啊?
陆战内心:你们家将军夫人年轻的时候就好赌啊!一个石头块,木头块,当年都能当宝贝一样玩得热火朝天啊!哭唧唧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