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接过来看了一眼:“春秋。”
……
东鹅市巷5号,金河大厦,701室。
韩青说:“鬼哥,我总觉得那个男人和你有几分相似。”
“男人?”李固问。
“呃,男……鬼,陆哥,他到底是个什么呢?”
陆压吸了一口烟,说:“他什么都不是。”
“哦?”陆压的这个答复让李固也产生了好奇心。
“最初我以为他是类似薿精的一类,在某种条件下可以借所寄之物虚成人形,比如借一方印章,但却永远都只有一魂一魄,非鬼非妖,非神非怪。”
陆压指了指书桌:“桌子上那本《顽石斋手札》里面有记载,老鬼你有兴趣可以翻翻。”
“但是当韩青和我对付魂魄的常用手段对他居然毫无作用,我才怀疑自己最初的猜测有误。”
李固把玩着手中那枚刻着“春秋”二字的玉章:“这枚印章很有一些历史啊……老陆,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穹海那次的事情么?”
“穹海?有什么故事?”韩青问。
陆压看了一眼李固,回忆起了些许往事。
“老鬼,难道你认为是这方印章的原因?”
“你们在打哑谜吗?”韩青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陆压掸了掸烟灰。
“这方印章也算是一个古物,所有的古物,越是年代久远,就越是经历过见识过更多的沧桑变化,很有可能就会附着各种东西。”
“你鬼哥觉得我们遇到的那个男子就是被这方印章所吸附的某种东西,可能是魂魄,可能是意念,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韩青点了点头,认为李固的这个猜测有些道理。
“陆哥,我觉得鬼哥的推测是对的,最后他不是被你的破魂咒驱散了么?”
陆压轻轻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被我驱散,我感觉他只是一种意念,或者是一种戾气,而这种意念或戾气很可能来自于某人的文章之中。”
“这个人可能曾经是个落魄的书生,也可能是个满身才气却无用武之地的文人,在文章中可能就会流露出愤懑、不满甚至某种戾气。”
“而这一方印章,应该就是长期摆在他的案头上,天长日久就受到了影响,最终产生了自己的思想、意念和幻形,在《明巍堂志》的记载里这叫做"书煞"。”
“还有,我用的不是什么破魂咒,是一种叫"破七"的咒术。”
旁边的李固听到陆压最后一句话,心中不禁一凛,在自己的记忆中,“破七”这种咒术,传言是燚族巫师才会使用的一种术法,但早已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