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非亲非故,关心这些人做什么。
二人又聊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天色渐晚,黄昏降临,夕阳余晖洒进酒肆,少年爽朗的笑声在酒肆中响起。原来少年在外边玩的累了,又见爷爷还没有出来加上天色已晚,便回到酒肆之中。
只是这酒肆中依然只有他们三个人。
酒肆老板自进了里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老人骂了好几次,说害得他老人家还得亲自在柜台上拿酒。
从正午开始,眼下已是黄昏,自田道长与那帮北方汉子走了之后,就再无人进来过了,没有镇上的居民进来,也没有游玩到此的旅人进来,而且酒肆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货郎的贩卖声,孩童的嬉闹声,什么都没有。
“翰儿,你在外边玩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老人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氛。
少年歪着头,手里还把玩着那个孙大圣纸人,说道:“没有啊!爷爷,哪里有什么不对了?一切都很好。”
他忽然笑了,咧嘴笑了。
很诡异,就好像出去玩了一阵,回来后变了另一人一样。
“有古怪。”阿叶解下腰间悬着的剑,握在左手中,眼睛却盯着少年。
老人心念一动,右手食指迅速挥出,在少年额角处点了一下,少年登时晕了过去,只是那诡异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此刻看起来更加可怕。
少年趴在酒桌上。
老人看着他,说道:“翰儿被我点了头唯穴,一时半会还醒不来。看起来,他是中毒了。”
“却不知是何人下的毒。”老人眉头紧锁。
阿叶起身,右脚跨出,那身法轻功丝毫不比道人差多少。
他移步到酒肆外。
此时虽是黄昏,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但是这暗黑中还有层层白色大雾,这大雾,不知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似乎已包裹了暗黑的天色,吞噬了小镇。
“古怪!”阿叶本想赶去镇北文家大宅,但他刚要深入这大雾中时,竟发现提不起气来,自小腹到胸口的经脉穴道似乎消失一般,连同内力一起消失了。
无法之下,阿叶又退回酒肆中,简单地用言语说了外边的情况。
很奇怪,不是吗?全镇似乎都陷入了昏睡,就连酒肆里屋的店家也昏睡了过去,可唯独这酒肆外间好端端的,是故意放过,还是的确遗漏?
“提不起气?”老人思索道:“这种毒倒是很像巴蜀唐门的‘曼陀奇毒’!”
“曼陀奇毒?”
老人解释道:“‘曼陀奇毒’无色无味,乃是焚烧西域奇花曼陀罗可得。曼陀罗花是一种古花,本朝高皇帝在鄱阳湖大战中便焚烧过此花,使陈友谅一方的一众武林高手都尽丧内力,陈友谅失了这一大助,很快就被高皇帝逼入绝境。现在看来,这‘曼陀奇毒’的确是帮了大忙。”
原来如此,可是巴蜀唐门又是从何得来这西域奇花?
老人继续说道:“这个故事也是老夫自巴蜀唐门中一位高人提起。这曼陀罗古花在西域早就绝种,他唐门先辈曾远行西域,据说当时带回来了三株曼陀罗古花,在唐门中种下,想必已有些规模了。”
虽听了老人讲述这一番武林奇毒来历,但阿叶内心之中总是觉得有点古怪。
曼陀奇毒使人丧失内力,但小镇居民与眼前昏睡中的少年并无内力,他们中的那是什么毒?少年又为何露出如此诡异的笑容?
种种疑问在阿叶心中。
一个人心中有了疑问,就要寻着办法把疑问解开,可以自己去解开,也可以别人帮他解开。
天色变得更黑,老人拿出火折将酒肆中的烛灯点着,黑夜已经吞噬了整个小镇,但这黑夜又被这白色大雾包裹,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在黑暗中,起了点点光亮,那光亮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是一个灯笼,打着灯笼的却是一个红衣女子。
灯笼很亮,是真的很亮,所以阿叶能完全看到女子的面容,是怎样的美?
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琼鼻秀挺,粉腮微微泛红,樱唇娇艳欲滴,红衣包裹下的身材曼妙纤细,玲珑有致。
此乃国色!
阿叶咽了咽口水,没有哪个男子见到此种美人不动心的,老人的喉头也是滑动了一下,他也被这姿色所吸引。
确实很诱人。
阿叶在心中承认,萍儿与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及不上她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