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知道回答他的绝对不会是他心中所期盼的，可沈富还是非要与命运斗上一斗问着。

“为什么？难道你迟钝到没有发现吗，不幸就弥漫在你与小晴之间。”

沈富心中大惊，终究要来了吗？

“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她，这一切都非我所愿，我知道，我生来就是一个不幸的人。”

“你就是这样自怨自艾的吗？”话语里带着责备的口吻。

“不，我绝不会向这样被别人操控的命运低头，总有一天我会活出自己的人生。”

“......真是打不死的蟑螂。”龙叔嘴里嘲讽着，忍不住转头看向此时激动得再次站起来的沈富，远远地凝视着他，调侃着：“沈富，你是我目前为止遇到过最猖狂最大言不惭的小子。”

“龙叔......我真的会做到，请给我一点时间向你证明。”

“证明，你要如何证明你比我那个特种兵的儿子出色，还是你自信比得过黑瞳，不，现在的你还活在小晴为你编织的温暖安全的避风港里，处处让她为你经营费心。你倒是说，除了盲目自信外，你哪一点配得上她？”

“我......”沈富被怼得无言以对，龙叔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被悬赏一百万索命的只会躲在龟壳里的他，有什么资格说保护她，倒不如说她身上地伤痛还不是他造成的。

“想必小晴没有告诉你她的病是怎么来的吧！”

沈富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他确实对小晴的事一无所知。

“要是我说是因为你，你打算怎么做？”

果然！沈富脑海里响起这个声音后，直觉心口的伤疤被狠狠地掀开，鲜血淋淋，他双拳紧握着，试图强压住那份悲痛，可死命地闭上的眼还是关不住悲伤眼泪，此时的他脸上眼泪鼻涕横流着难看死了。

“只要你肯离开小晴，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再过着被追杀的日子，彻底改头换面过上新的生活，如何？”

沈富瘫坐在地上，看向昏暗中的龙叔，听着他充满诱惑的话，觉得他像极了圣经里引诱人犯罪的那条蛇。一直以来他在喜欢着小晴的同时，脑海中有个声音质疑他，嘲讽他，唯有在他努力读书奋发向上时才稍稍安静，他也为此盲目地自信自己出人头地就可以配得上小晴。

“龙叔，我喜欢小晴，我不求回报，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保护她我就满足了，求你不要让我离开她。”他真的是不舍，宁愿豁出性命也不想辜负小晴对他的深情，故厚着脸皮哀求着。

“你真是死缠烂打。”

两人遥视着无言，只是通过电话传来的微弱声响，沈富知道他在大口地喝着酒。

“等你摆脱追杀再说吧！”

沈富听到他松口，知道事情还是有回转的余地，明知道前面道路铺满荆棘还是义无反顾地投身进去，况且这恶人让他苦了这么多年，沈富立志当警察就是想要查明真相，将坏人绳之于法。

“我绝对不会让龙叔你失望。”

“但愿吧，小子，你可要知道，你是我赌过最冒险的一把，可不要让我失望，要不然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追杀你，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不，不，不敢。”沈富心惊胆战地强咽下口水说着。

......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当沈富摸黑回到病院时，夜已深，可他却毫无困意，翻出小晴从前为他规划的那张任务清单，照着它在本子上认真规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