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的语气很重,看得出来,她在大军压境之时,尚能冷静应对,这份心性实属难得,世间女子甚少有之。
“请主公放心,属下这就去办。”尹礼心知事情的严重性,便要领命去做事,却又被叫住了。
陆郑氏将转身的尹礼叫住,轻声道:“附耳过来。”
尹礼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的凑近过来。
“前几日,咱不是押送些许粮草给雁门那边送过去了吗?怎么会举兵来犯的?”
闻言,尹礼亦是皱眉疑惑,细思道:“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当日是瞿恭连夜安排的人手,想来,河谷那边应该有人接应才对,不可能出岔子呀”
“瞿恭何在?”
陆郑氏细眉微蹙,拧出条细缝,眼神中包含着一丝多疑。
尹礼见四下里无人答话,便拱手道:“想是尚未起床。”
闻听,陆郑氏神色间对那个瞿恭多少有些不满之意,轻哼一声道:“大敌当前,他竟然还有心思睡觉,来人,传我的话,直接把瞿恭叉去北城楼见我!”
“喏。”
一语道罢,自有下人领命去办事。
尹礼拱了拱手随之告退,他要亲自派人通知各家府邸,拉出家兵来守城墙。
指望朝廷编制内的那几个老弱残兵?算了吧,还不如将城池拱手相送来的痛快。
两人罢各自行事,尹礼带几个机灵的下人快步离开,找各街府邸传信去了。
“陆府家兵听令,随我前去迎敌!”
“喏!”
陆郑氏大袖一甩,非常霸气的当先走出府门,身后长裙是昨夜新缝制而出的。
门外地面打扫的很干净,甚至会用麻布像擦家具那般打扫。
即使是长裙拖地,也不会沾染的太脏,更何况她的衣裳,从来不会穿到第二
一路上,街面都有下人提前擦拭,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避免陆郑氏的华服不会被沾脏。
身后家兵衣甲鲜明,各个精壮孔武有力,身穿汉军制式军装,其上绣着陆府的独有印记。
街头巷尾一片肃然,严禁老幼妇孺进出行走,只有几只飞鸟闲鸽在驻足观瞧。
离此不远处,凌秦和姜氏跪坐桌案前,吃着煎胡饼,喝着粟麦粥,凌秦之前觉得粥稀,还特意多要两碗,将其中米粟合在一起,倒出多余的粥水,一碗拿给姜氏,一碗留给自己。
还别,这家朝食店的味道很棒,凌秦难得吃上一回肉食以外的美味。
姜氏双手拿着煎胡饼,细嚼慢咽的口吃着,一边道:“似你这般郎吞猛咽,丝毫不懂养气功夫,只怕是命不长久。”
凌秦听后,一口胡饼加稀粥险些喷出来,脸色赤红地捶着胸口这才强行压进肚子里。
喝了口粥,这才稍缓过气来,苦笑着道:“姜儿,没你这么咒饶。”
“不过话回来,要放眼这个当今的全下呢,估计没几个人能有我长寿啊。”
姜氏见他又在大话,以箸夹了几片酱菜浅尝,没好气的道:“你一不大话会很难受吗?生老病死原有定数,岂是常人所能窥探?”
闻言,凌秦不由来了兴致,放下半张胡饼,讲解道:“这个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其实在我们那个年代,普通人活个七八十岁,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基因稍好一点的,或者有人肯花大把钱财养生,随便都能活个九十几岁,过百的都大有人在。”
“基因那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