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问青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面色微微一红,急忙转过身去,以作掩饰。
这里的空气逐渐平静下来,二人似乎也是难得放松,在小声的聊着什么,不时传来娇笑,极其悦耳。
平静似乎都是容易被打破,此时一道人影出现在大殿中,很突兀,似若鬼魅。
二人似乎都被突然出现的人影给吓了一跳,翁问青不由眉宇一蹙,眉眼中带着一抹怒色。
“你可知这是翁氏一脉议事之处,竟敢闯入此地?”
翁问青声音带着一股威严,望着下方那人开口。
此人身着一身宽松的衣衫,极不合身,而且两条手臂的袖口被扯破,露出一双小麦色的肌肤,满头长发蓬松,被束于脑后,整体看起来极其别扭,就像是一个野人被强制性的穿了这一身人类的衣服,颇为不伦不类。
就算是绮柏历经那些艰难岁月的人,眉宇也都是微微一蹙,着实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穿着怪异,让她视觉受到冲击,此人显然不是翁氏之人。
这个女子看起来不大,估计也就十几岁,最多不过二十来岁,身充斥着一股子野性,其实说起来,这个女子姿容不差,一身小麦色的肌肤,显然极其健康,一双笔直的长腿紧绷,充满了力感。
那双眸子,这是怎样的一双眸子,极其漠然,让人看了也不由为之一阵心悸,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危险感。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双眸子冷漠,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传出,与之相视,隐隐之间像是能够看见尸山血海扑面而来,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人心神崩溃。
“你是哪个?”一种从来不曾听见过的腔调从女子口中发出,她微微扭头,声音平淡,眸光直视翁问青。
“嗡!”
翁问青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他似乎看见了尸体堆积成山,血流成河,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清醒过来,心中顿时一惊,随后轻呼了一口气,好在那女子并没有动手,一直这样看着他。
但是这样的目光让他头皮有些发麻,这种腔调虽然没有听过,但是也能够明白其中大致的意思,她应该是在问自己是谁吧?嗯,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可是这个女子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没人发现?
想到这些,他顿时感觉一股凉气冲顶,后背都是凉飕飕的。
而此时,绮柏面色却是微微一变,身躯微不可见的一颤,翁问青发现了,那女子也发现了。
翁问青将绮柏拉到自己身后,让自己平静下来。
绮柏脑海中却是浮出自己这几日得到的消息,那一脉的人似乎说的话都是这个腔调,虽然对她来说很诧异,但是没有意外的,他们说的话并不是很难懂。
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烦,说着就要将自己背后的棍子抽出来,她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说废话,所以能动手时尽量别吵吵。
翁问青头皮发炸,他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压抑,同时在这个女子身,他感觉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这让他很是无奈,就好像你在自己家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还要问你是谁,你不说就打你,你说憋屈不憋屈。
“我是翁氏一脉少主,翁问青!”翁问青脸都涨红了,要不是打不过,何至于被人欺负到自己家里还要忍气吞声,奈何形势没人强,强硬不起来。
“你是谁?来我翁氏做什么?”
女子没有开口,似乎在思忖什么,而翁问青却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晓得我是那个!”女子手指指着翁问青说道。
翁问青想了一下才明白女子的意思,他不由疑惑的向着绮柏看去。
“他们一脉说的话都是这种腔调!”绮柏面色微白,显然没有想明白这一脉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几乎刹那,翁问青面色一变,在他心中这一脉这段时间近乎是一个梦魇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们还想要做什么?”翁问青面色难看的说道,难道真要将他们翁氏一脉斩草除根不成。
“我们翁氏一脉已经失去了顶尖战力,难道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吗?”翁问青的声音压得很低,近乎祈求。
他不敢发怒,甚至不敢惹怒此人,因为他们这一脉的人都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存在,身后势力更是恐怖,他也怕,一旦惹恼此人,他们翁氏一脉成了过去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