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没有罪,又何谈认罪二字?”
王石又把弹劾的七宗罪给念了一遍,怒喝道:“你可有话?”
“当然有,王大人看不起商贾?”
“士农工商,一群狡狯之人,何以让我等读书人瞧得起。”
“王大人高义,既然王大人如此看不起商贾,自然也不会用商贾之家的东西喽?”
“哼,那是自然。”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安搓了搓手,就上前准备扒王石的衣服,王石大惊失色,捂住胸口,脸色铁青,大喝道:“安敢如此辱我?江安,你今日若是不给本官一个解释,哼。”
江安一挥手,不在意道:“知道知道,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明白,王大饶官服是朝廷所发,但是这里衬却不是吧,方才可是王大人答应不会用商贾之家的东西,学生这不是乐于助人,替王大人脱下来嘛!”
“那……那是我夫人自己织的布。”
“王大人别闹,衣服下摆处绣一沈字,这可是沈三千那沈家布庄的标志啊,看这料子,应是沈家布庄这月新出的布料,如云,意取上身之后如同云朵一般柔软,最适合用作里衬,陛下自可查验。”
武皇看了常英一眼,常英一挥手,一个太监就走到王石身边细细查探,看看捏捏,又打量了那个沈字标志好一会儿才道:“启禀陛下,沈家布装如云,无疑。”
江安一摊手:“呐,王大人都离不开这商贾之家的东西,又怎会口口声声极度看不起商贾之家,还言之凿凿绝不会用商贾之物,敢问王大人,如何解释?”
“这……”
江安脸色一正,义正辞严地质问道:“王大人,你只看到了商人利润高昂,却从来没有看到其中的风险,王大人定然知晓我武国商人从京来往西域一趟可获百倍利,可曾看到过这条商路上的累累白骨,王大人以为那些白骨是何人?商人也是我武国子民,他们缴纳着高昂的赋税,用自己的辛勤再为我武国的国民生产总值做着贡献,等到市场经济真正形成的时候,商人对于一个国家的意义将会更大,的远了,且不提那时,便是当今,王大人可知晓商税占我武国年税收几何?张尚书,可否为学生作答?”
张闻之老神自在地站出来,没回答问题反倒是好奇地问道:“什么是国民生产总值,什么是市场经济?”
江安嘴角一扯,无语道:“这个不重要,张尚书,商税占我武国年税收几何?”
“三成半。”
江安重新回头看向王石,厉声道:“王大人,是妄图让我武国,让陛下失去这三成半的税收吗?”
王石连连摆手,慌忙后退:“本官没有,本官没樱”
然后噗通一声跪下,朝着武皇磕头邦邦响:“陛下,微臣绝没有慈想法,陛下明鉴啊。”
武皇心中明朗,暗叹一声,做得漂亮,找到一个突破口以点破面,好似使了一根针,从这洞一下戳了进去,果然刺痛了这王石。
若是江安知晓武皇心中的想法定是一阵嗤笑,我只不过是知道受力面积越,压强越大这个道理罢了,有空子肯定就往死里戳啊。
武皇道:“王爱卿精于正事,一心为国,朕自是知晓王爱卿没有这个心思的。”
江安把王石拉起来,轻笑着道:“现在学生再问王大人,学生从事过商人之事,有罪吗?”
王石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失神道:“无罪无罪,此条且不算。”
“那学生倒有一事十分好奇,烦请王大人为学生解答,沈家布装的如云价格高昂,五十两银子一匹还常常有价无市,按照王大饶俸禄,除去补贴家用的部分,王大人又何处来的钱财来买这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