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这人十岁就破了人家宫砂,好女人,又嗜酒如命。
要不是有李傲然给他撑腰,造他这么败家,早就不知身死哪里了。
李春风老爹实属是老将士了,当年浔北边境之战,就是李老爷子带兵击退了敌军。
所以说不论是名望还是能力,李傲然自然有能力耗在这总兵位置不下岗。
总而言之,这件事有些难办,算是林欢回到礼州后的第一个难题了。
他要怎样委婉曲折,才能做到既让李傲然下岗,又不伤了和气呢?
林欢走的很慢。
尽管走的再慢,问题也必须到了要解决那天。
林欢深吸了一口气,进了李家大院。
庭院很大,也很朴素,倒是有“清官孝俭治国”的味道。
李家大院的门前并没有门丁,倒是有一排批把树亭亭玉立似乎在看着家门。
林欢畅通无阻的进了府邸。
“晚辈林欢,给李前辈道新年贺!”
“进来吧。”
林欢大步入殿,看见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李傲然正坐在楠木椅上,织着花衣。
只是这花衣的尺寸很小,看起来并不是给男人织的。
林欢站在殿门口,静静的等着。
这最起码的礼仪还是有的,并且对方还是一名征战多年沙场的老兵,自然要多尊重些。
直到李傲然一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老爷子皱了皱眉,瞅了一眼在殿门口站了很久的林欢,开口道:“过来坐。”
林欢入坐。
李傲然把花衣扔在一旁,问道:“屋子冷吗?”
林欢道:“一点也不冷。”
李傲然道:“可是我觉得冷,来人加大些火炉,在把这火炉离林欢近些,别冻怪了知府的儿子。”
呵呵,老阴阳人了。
下人果真加大了火炉,并且推着那火炉离林欢只有一尺。
林欢本就是穿着裘衣来的,一时间汗流浃背。
李傲然道:“可有事?”
林欢道:“并无大事,主要是想前辈了,来看望看望前辈。”
火炉越烧越旺。
李傲然道:“哦?那看望完了吗?”
林欢道:“看望倒是看完了,只是有些话想对前辈讲。”
火炉离林欢只剩半尺了,汗水如水般从林欢身上流下。
李傲然道:“说。”
林欢道:“晚辈听说前辈有一个爱子,他可有婚事?”
李傲然果断道:“这事不用你操心,下一代的婚事自己去寻即可。”
林欢道:“那也好,那晚辈…”
火炉离林欢不到半尺了。
林欢用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哪怕他意志力再惊人,此刻也要被烤成烧鸡了。
“那晚辈告退了,过些日子,晚辈再来。”林欢起身鞠躬,赶紧逃离。
林欢走到殿门时,苦笑了一声。
这李傲然果然不好对付。
李傲然突然喊道:“你们林家就这么着急?”
林欢回过头,一字一句的道:“不是林家着急,是大安国等不起。”
国之大者,应为国为民。
只是这后半句林欢并没有说出口。
李傲然叹息道:“哪怕我现在下位,你也碰不到礼州兵权啊。”
这话,林欢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