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始动手检修起各自的主责主业。我观察起面前的这门炮,铭牌上写着&ld;tu37&rd;。这是一门短身管坦克炮,生产于1940年8月21日。我打开炮闩,里面还涂着一层厚厚的黄油,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味道,我拿出抹布把里面的黄油涂抹均匀,闭合炮闩。
&ld;我感觉今天早上巴泽尔军士说的话很有内涵。&rd;我边抹着黄油边和斯科特聊着
&ld;什么内涵?&rd;
&ld;你不觉得他的意思是最近可能咱们要发动进攻吗?况且,我再来的时候看到从其他地方来波兰的火车上都装着大批的军用武器,难道你没发觉吗?&rd;
&ld;嗯,,也许吧,不过说实话,再来参加军之前,我就感觉到战争不会在1940年就此结束,你看在柏林那位大演说家说的那些话就知道了。&rd;
&ld;嘿嘿,看来你很关心政治啊,那你为什么来参军呢?&ld;
&ld;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从来都不爱好政治,我之前曾在一个射击俱乐部当过管理员,不过后来慢慢的,俱乐部变成冲锋队队员的会所了,有一天,几个冲锋队队员喝醉了,身上带着枪,但并不是俱乐部的枪,他们进入俱乐部,到处砸东西,胡闹。当时吓坏了旁边几位女孩,我便出手阻止他们的行为,结果他们反而越闹越凶,最后甚至还掏出来枪来,我不得已拿出我随身携带的手枪,向天花板开了一枪。。。&ld;
&ld;那么之后呢?&ld;我问道。
&ld;之后?哈哈,之后,所有的俱乐部成员都亮出了家伙,那几个傻蛋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ld;
&ld;可这和你来参军没有什么关系吧?&ld;
&ld;你听我讲,之后几天,冲锋队的人不断地来俱乐部捣乱,他们带着一大群人,进了俱乐部不由分说地砸东西,打人,我们俱乐部的几位管理员联合起来和他们打了一架。最后事情闹大了,我们俱乐部被迫关门,而我也被认为是&ld;反叛分子&rd;给抓进了警察局。&ld;
&ld;那你怎么会来军队呢?&ld;
&ld;进了警察局后,有几位据称是&ld;人种检测员&ld;的家伙,开始调查我的背景和身世,差点把我曾祖父的坟墓都给挖开了。他们怀疑我是那个啥。又拿着卡尺和放大镜对着我的鼻子,嘴,看了又看,我怀疑那个&ld;人种检测员&rd;是个变态还是什么的,我当时都快他妈的崩溃了。&rd;
我听到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ld;然后呢?&rd;
&ld;然后他们让我写了个道歉信寄给冲锋队后,就把我放了出来,我想他们已经知道我是纯正的德国人了。然后我就回到了家,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家周围一直都有穿着黑色外套,带着圆沿帽的人在我家附近转悠,甚至他们还跟踪我的妹妹,我母亲说我们可能是被盯上了,最好让我先避避风头,正好当时军正在征兵,我还是家里唯一的男性,所以我就顺理成章地来参军了。&rd;
&ld;真是很悲惨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来当兵的。你刚才说你有个妹妹是吗?&rd;
&ld;是的,她叫阿黛勒,就是她,你看,漂亮吧!&rd;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是他的全家照。
她的妹妹年轻又漂亮,我看了会儿竟然脸红了。
&ld;嘿!兄弟,你可别乱想啊!&rd;说着他拍了一下我的肩收回了那张照片。
&ld;你又是怎么来当兵的呢?&rd;
&ld;我啊,我们家里有两个男性,一个是我哥哥一个是我,我哥哥在大学学的是机械制造,在毕业后就被鲁尔的飞机制造厂招去做了技术师,他属于半军事人员。所以他不用来当兵,而我,当时正在学校进修艺术,课程还没上完,我就被招进军了。&ld;
&ld;嘿嘿,看来你也不是很主动的嘛!&ld;
。。。。。。。。。。。。。。。。。。。。。
&ld;嘿!你们是没听到还是怎么了,现在都下午5点了,再过半个小时就开饭了,你们还在里面呆着,莫非是打算住在里面?&rd;
桑恩从舱门把头探进来,动作滑稽的对我们说到。
我一看表才发现已经下午5点多了,我赶忙把打开的部件全部关上,和斯科特一起钻出了战斗室。
傍晚的波兰乡村地区显得格外的美丽,从战斗室里出来,我们正好面对另一半天空,天空中红色的云霞从高空洒下黄色的霞光,霞光铺在坦克场上,让人感觉暖暖的,空气中弥漫着乡村独有的那种令人微醉的空气,混合着坦克机械里的柴油味竟让人有些上瘾,我和斯科特坐在舱门口处,桑恩和弗雷德也爬上了三号突击炮顶部,坐在我们身边。桑恩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给我们一人发了一只。
我把烟点上,吐了口烟。说到
&ld;这景色真美啊。。。。我真希望能一直这样&rd;
&ld;是啊。。。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我情愿一直呆在这里。。。。&rd;
这时,从营房区传来了一阵阵哨音。
&ld;开饭了,走吧!&rd;我拍了拍身边几位的肩,站起身,从车顶跳下去。
他们几个随后也纷纷跳了下来,我们四人肩并肩走向营房区,夕阳最后的余热铺在我们身上,感觉暖和极了,微风时不时的在我们身边吹拂,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切都是那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