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那个叫做秦飞的特种部队士兵，即使是视频会议也可以，不用亲自见面。”

安若素道：“对不起，秦飞隶属的部队是军方的绝密，所以不能轻易和你见面，况且，据我所知，他现在很忙，估计没空来见你。”

桑托斯摊开手，不满道：“我们双方合作是建立在互信的基础上，也许上次询问你错过了什么细节，我希望我能够亲自盘问一下他。否则，我们的合作就缺乏诚意的基础了。”

安若素也觉得桑托斯似乎有那么点道理，毕竟双方都打算破掉这个案子，对于毒品案件203部队并没有什么兴趣，可是一旦涉及到“黑日”这个组织，203部队就不能不管。

毕竟他们在追踪这些跨国毒贩方面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情报，桑托斯和托尼手中肯定还有一些珍贵的情报资料，只不过没有拿出来而已。

要合作，确实需要坦诚。尤其是国际合作，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子，谁也不比谁笨，玩心眼的事情也瞒不过双方的眼睛。

“好吧，我可以替你向军方申请，采用一种你我双方都能接受的方式见面。”

安若素说：“不过这里毕竟是我们国境之内，这件事目前由我们主导，我不希望桑托斯先生擅自行动，一切最好还是通过正规渠道和我们交流为好。”

桑托斯耸耸肩：“没问题。”

然后对托尼说：“既然是这样，那会议可以到此结束了，我们彼此都留了联系号码，有事情可以直接联系。”

说完，视频会议结束，开始散场。

和常副厅长他们继续谈了一阵，安若素也走出了会议室打算离开，常副厅长亲自送到楼下。

到了一楼告别了常副厅长等人，安若素回到自己的车上，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号码是境外的，而且数字有些熟悉。

她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来这是托尼的号码。

为了彼此方便联络，专案组的人都和国际刑警留下了联络方式。

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了托尼熟悉的声音。

“很抱歉打扰您了，MISS李，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份你们在枪战现场拿到的弹壳和弹头报告？越详细越好。我相信这样的样本你肯定有很多份。”

弹壳和弹头的检验报告？

安若素心底不禁狐疑起来。

“刚才你怎么不说？”她问。

“我的记性不大好，刚才给忘了。”托尼满口抱歉道：“真的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安若素问：“我们也已经检查过了，弹壳上的编号等等标记已经被毁掉了，没法子追踪来源，发射的枪支都属于能够在黑市买到的通用型枪支，子弹都是北约弹的规格，只是在发射药的成分上有一些特殊，也许是改装或者定制的，我在报告里已经有详细的记录。”

“MISS李，我们在弹道检测方面有自己的一套，而且积累了多年的经验，你不想碰碰运气？也许我们能检测出一些你们没发现的细节也说不定。你只需要将详尽的报告还有弹壳和弹头的清晰照片发给我就行，我会给你留下工作邮箱的。”

安若素想想也有道理，这种也不是什么秘密，可以交给国际刑警。

于是，她点头答应：“好吧，我待会儿马上给检验人员打电话，让他们派人给你发送一份。”

“这个事情是我个人行为，我也不想让我的拍档知道，你能为我保密吗？”托尼忽然冒出一句奇怪的话。

安若素隐约觉得托尼有些奇怪，但是弹壳和弹头样本确实很多，给一份托尼确实也无伤大雅，毕竟多一个检测的渠道就多一份希望。

“好，我会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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