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师泉同样回报以微笑:“我明白。”
“行啦,色不早,也该休息了。”
任舟着话,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穆师泉也随之立起,冲二人拱了拱手:“贤伉俪今日费心颇多,好好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先去衙门明此处情况,再寻一些吃食,请二位就在此处稍待。”
穆师泉这话是出于好意,可是任舟和刘佩琼听了之后,面色都有些尴尬。
“嗯……”
任舟干咳了一声,又沉吟了半晌,好像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
见状,穆师泉也觉得有些尴尬:“我是否错了话?”
“这个……其实我们并非夫妻”
完,看穆师泉好像会错了意,任舟又赶忙补了一句:“无名也无实。”
“啊?”
穆师泉愣住了,先看向了刘佩琼,发现她面色微红,却没有否认又看向任舟,发现他的面色真诚虽然夹杂着些许的尴尬,却绝无隐瞒或者遮掩的意思。
“抱歉得很。”穆师泉苦笑一下,赶紧又抱拳赔罪,“我实在不知……唉,之前听信人言,险些失之宰予。没想到任兄乃是一位真正的正人君子,之后我要是再听人这样议论,一定代为驳斥……”
“别,别,别。”穆师泉的话还没讲完,就被任舟赶紧拦下了,“这个……其中有许多难言之隐,现下不能相告。不过这件事,穆兄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千万别再跟别人了。”
虽然仍不太能理解,不过看任舟得郑重,穆师泉也只好点零头。
又再三嘱咐了几句之后,任舟才把刘佩琼背回了刚才的房间里安顿好了,自己住到了隔壁的房间同住一屋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店里除他们外只有穆师泉一人,也就不必做戏了。
白冒着风雪赶了一整的马车,到了晚上又经历了几番波折,任舟只觉得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疲惫极了。
可他躺在床上,却迟迟睡不着。
或许是睹物思人,看见那少年留在房中的东西,想到他就在自己面前惨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又或许是自己从未忘记这件事情,刚才只不过是借着话来逃避罢了。
任舟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
睡不着这件事,就像孩子要哭一样,根本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好在,一个人睡不着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起来很多事情,很多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聊事情,能让自己不那么寂寞也或许是更寂寞了。
正在任舟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墙板上传来了一阵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