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莉说:“不打白不打。”
赵强说:“我是说你真舍得这么好的一枝花,拿来打人。”
季雨林脱口而出,“碎搂花打人么。”
田莉很吃惊地看了看季雨林,嘴里说赵强,“看不出来,换哥们了。”
把目光慢慢地移到三个女的脸上,说:“妹子也换啦,这回上了档次了嘛……”突然看到了坐在季雨林身边的萧敏,一下子怔住了。萧敏仰着脸让她看,也看她。
田莉被对方的漂亮打动了,说了句,“你是赏月呢还是月亮赏你呢。”说完,要了一个座椅坐下来。
赵强很认真地说:“田莉,你可不要把她们看淡了,这三位都是大学生。”
田莉说:“我看得出来。咦,怎么说三位,这位会说碎搂花打人的先生,哦,不只是个大学生吧。”
季雨林说:“我连高中都没考上。”
赵强打插,“他和我差不多,都是技校生。”
田莉说:“恐怕差得多。”又问季雨林:“你是靖南人吧,在那个学校上的初中。”
季雨林说:“育才。”
田莉不信,“堂堂育才,居然连高中都没考上?我听人家说,育才考不上高中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白痴,另一种……还是白痴。”
萧敏狠狠瞪了田莉一眼。田莉没看萧敏,但感觉到了,转过头对萧敏说:“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不可以这样凶巴巴的。”田莉说话的口吻像个大姐姐。
萧敏自己也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
田莉又问季雨林,“你真是育才的?都哪些老师教过你?”
季雨林做出回忆的样子,摇摇头,“时间长了,想不起来了。”
田莉说:“记不得老师?”
季雨林说:“考不上,对不起老师,所以不想记得。”
田莉说:“不想记得,我也有同感。”
看着他们俩还聊得起来,赵强叫上萧敏她们三个进去跳迪士高,萧敏说她不会。赵强说,现在跳什么舞都没有会不会的。萧敏的同学也拉她,几个人就都去了。门一拉开,震耳欲聋的伴奏声就传出来。
田莉问季雨林,“你不跳舞?”
季雨林坦白地说:“我跳不好,也很少来这种地方。”
田莉脸色不悦,“这种地方?什么意思?这种地方与你格格不入?”
季雨林说:“我没别的意思,我意思就是很少来,来得少。”季雨林知道对田莉说“这种地方”有点不太妥当,换了话题,“你的歌唱得真好,尤其第二首。说实话,我真的很少有这样的享乐。”
田莉也看出了季雨林的不安,“谢谢你的夸奖。我是不是有点咄咄逼人啊。其实我不是这样的。其实,这种地方还真是少来的好。对了,我也是育才的。”
季雨林看了田莉一眼,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是上初中的时候,低他一年级的一个小女生,在学校歌咏比赛时是她们班的领唱,唱得特别好。后来听别的男生讲,那个小女生外号叫做“色肯田”。
“色肯”在英语中是第二的意思,这个外号也就是小田震或者田震第二的意思。不过其时季雨林对这些不感兴趣,对那个小女生也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听到“色肯田”的外号后,觉得这个外号的读音对于小女生来说,不太好听,不如叫“艾司田”好。
“艾司”是“sed”第一个字母的读音。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面对田莉,心想,那个小女生“艾司田”或者就是她了。想到这里,不禁又去看田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