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尸体是怎么运走的。”
“会不会也是通过上面这条通道运走的?”
“不会。”
范思杰很确信自己的判断,看见杜兴奎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他解释道:
“尸体不能行动,只能趴在盗尸者背上,上面空间狭小,根本不可能同时容纳两个人通过。”
“而且,通道的木板并不厚,支撑一个人已经很勉强了,绝对不可能同时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那可就奇了怪了,难不成那人会魔术,能够大变活人?”
“这就不归我管了,现场的情况就是这样,剩下的事就交给杜队长了。”
范思杰拍了拍杜兴奎的肩膀,摆明了一副看戏的姿态,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这孙子……”
杜兴奎看着范思杰离去的背影,表情有些狰狞。
“来人,给我将楼道的天花板全部拆下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出了问题。”
杜兴奎倒是大手笔,他派人将天花板全部拆下后,在地上重新拼装起来。
“头儿,这里有人爬过的痕迹。”
“还真让范思杰这小子说准了,果然是从这进来的,顺着痕迹找,不要放过一丝线索。”
“明白,头儿。”
徐准当初行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打扫痕迹,再说天花板内灰尘太多,他也打扫不干净。
很快杜兴奎等人就找到了徐准的入口,三楼最西侧的一间病房。
“头儿,这块天花板有很明显移动过的痕迹,嫌犯应该是从这里进去的。”
杜兴奎没有应声,径直来到阳台处,推了推门,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他又来到窗前,玻璃窗倒是打开的,但除非嫌犯会缩骨功,否则不可能钻进来。
“头儿,没有发现嫌犯进入病房的痕迹,病房正门和通往阳台的门都是上锁的状态,难不成这名嫌犯会穿墙术?”
魏大成复核完现场情况后,很是疑惑。
“穿墙术?你当唱戏文呢,嫌犯不会穿墙术,而是会轻功。”
“轻功?不可能吧?”
“如果我没猜错,嫌犯应该是从这里潜入病房的。”
杜兴奎抬手指了指阳台门上方的那扇小窗。
“不可能吧?门侧没有立脚的地方,嫌犯下来只能跳下来,这动静咱们不可能听不到。”
“所以说嫌犯会轻功,开门,咱们出去瞧瞧。”
开门后,两人来到阳台,楼层之间只有一根光滑的下水管道,没有其他附着物。
“瞧见没有?从楼下上来除了这条下水管道,再没有其他可以支撑的落脚点,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不可能爬上来。”
“嗯,管道距离阳台还有近两米的距离,再没有借力的情况下,专业人士想跳过来也够呛。”
魏大成抬手比划一下,越想越觉得玄乎。
“咱们这是碰上高人了。”
杜兴奎长叹一口气,这两天还真是诸事不顺,看来该回趟老家祭祭祖坟了。
“您说这种高来高去的豪侠没事跑医院来偷具尸体算怎么回事?”
“豪侠个屁,安排人去排查所有若汉联邦在巴人员,尤其注意那些有军方背景,受过专业特种兵训练的人。”
“明白,头儿,我马上去安排。”
“等一下,我记得徐准就住在楼下这间病房吧?”
“是的,头儿。”
魏大成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您是怀疑徐准?”
“说不好,但这小子给我的感觉很不简单。”
“不可能吧?就那个怂包,手无缚鸡之力,头儿会不会想多了。”
“可能吧。但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总是有他的影子,你说这会是巧合吗?”
“您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和平大街接头、医院闹鬼,加上女枪手夜闯和尸体被盗,好像哪哪都有他的影子。”
魏大成一拍脑门,一脸焕然大悟的表情。
“原本我留着黄涛这个内奸,又设计让徐准住进市立医院,都是为了引蛇出洞,现在蛇没抓到,鱼饵还给丢了。”
杜兴奎揪了下乱糟糟的胡须,疼痛能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真他妈糟心……”
“头儿,要不要我把徐准再抓回来审审?”
“这是一头泥鳅,滑不溜手的,审是审不出来的。”
杜兴奎虽然和徐准接触不多,但感觉对此人有种异常的熟悉感:
“派几个人跟着他,看看他都和什么人接触,我就不信抓不住他的尾巴。”
“可是咱们都盯了他不短时间了,要是还找不到证据?”
杜兴奎用力一揪,揪下一簇胡须,轻轻一吹,任它们散落在空中:
“那就做掉他。”
魏大成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阳光晒在身上,却感觉凉飕飕的。
他不敢耽搁,急匆匆出门布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