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开!嫌你脏,不许抱我。用另一只手搀着我走。”
柳宁想到刚才的“破门儿事件”连忙将手在身上蹭了蹭,便要再次过去抱。
再次尹青雪踢了一脚,柳宁有些生气了,要不是看你被封印了,这里有快塌了,我才懒得抱你呢!
猛地窜上去,没等她再次动脚,就被打横抱起。在尹青雪的尖叫和怒骂声中,飞快的跑进了暗道。
张冷荷看着打闹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喃喃道:“年轻,真好。”
几人回到高台上,猛然感到一阵剧烈的摇晃,随后逐渐归于平静。
柳宁将尹青雪放在煞柱旁边,让她靠着柱子坐好,自己坐在她的旁边。
看着这对面的张冷荷,意味深长的说:“我的骡子还好吗?”
张冷荷身体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道:“还,还好。”
“那你是不是该我给个解释啊。张婶!”
张冷荷叹了口气,摘下了面巾。
正是柳宁今天早上才刚刚见过面的,黄风鬼之妻,张婶。
柳宁见真的是她,叹了口气道:“老太太的事……”
“你看见老太太了吗?”
“嗯?原来从一开始你就骗我,那棺材又是给谁的呢?”
“是那死鬼为自己制备的,他知道当贼没有不被抓的,到时就算是被砍了脑袋,也得有口好棺材用。老太太早些年就走了,挺安详的。”
柳宁点点头没再说话。
“能说说你们过去的事吗?”尹青雪接口说道。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父亲本是一个倒斗的,而我母亲,在我三岁那年走了,之后父亲就带我四处漂泊。”
“有一年路过一个小县城,看一群乞丐在打一个小乞丐。父亲就把他们赶走,收了那小乞丐当徒弟。”
“然后给当时还叫赵二狗的他,改名叫做赵铭觉。那一年我五岁,他大概六七岁的样子。”
“我跟他一起长大,小的时候学武,修习术法,以及各种倒斗的手艺。”
“后来等我们长大了,偶尔也会下一些小墓,但大型的没下过。”
“突然有一天,父亲来找我们,说有着一座大墓,要带我们去开开眼。”
“小姑娘下来的盗洞,就是当初我打的。后来我们辗转来到地宫,发现了石椁。”
“我无意中,发现了石椁顶部的含蝉。毕竟它不在死人嘴里,而在石椁上,这太奇怪了,以前从没见过这。所以我将它取了下来。”
“结果惊动了这只半步尸王,父亲就用早年在茅山求来的镇尸符,将它震住,然后从棺材里找到一个不大铁盒子,上面有一个蝉形的钥匙孔。”
“含蝉就是钥匙对吗?”
“是的,那就是钥匙。就在父亲即将打开盒子的时候,赵铭觉让自己养的双尾守宫咬了父亲,抢走了盒子。”
“我则为了报复,撕下了镇尸符。父亲则让我带着钥匙,逃了出来古墓。父亲自己却因为毒发,自封于墓墙之内。”
“因为我从水路逃出古墓,上来后就受了风寒,又过于悲伤,结果晕倒在枯井边。”
“要不是遇见来林子里采药的崔明达,我早就死了。他救了我,病好之后我就嫁给了他,但并没告他我的身份。”
“后面的事柳小兄弟就知道了,你问他就好。”
“那个盒子里到装了什么东西?”柳宁不禁问道。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张冷荷便从怀里,拿出一个人黑色的小铁盒。又在腰带暗扣中拿出那只含蝉。
“你从哪里找到了?”尹青雪奇道,必竟赵铭觉的衣服,早就被烧光了。
“就在他被烧光的火坑里。为了这东西他不惜弑师,肯定随身携带。而且我当年试验过,这盒子不怕烧。”
说着她将含蝉在铁盒的锁孔比量一下,便捏着蝉头,将蝉尾缓缓的插进搜锁孔里,在插进三分之二后,轻轻向右边一拧。
“咔嚓”一声,盒盖向上弹起,露出一道缝隙,一股柔和的绿光从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