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大船有多久没有出现了？”张森问道。

渔翁说道：“两百多年了。除了武朝时期我们祖先见到过它之外，此后又有八次目击记录。我们对它们的了解也越来越多，收集到的文物同样也在增多。但是，我们依然不知道它来自哪里，上面都是什么人，要前往哪里，上面的人是否下来跟我们交流过，等等。”

张森说道：“好神奇。”

“你们可以慢慢观看这几件东西，有问题可以问这个法师学徒，不涉及到秘密的他都会告诉你。我猜他是很想找向人展示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的。”渔翁说道。

张森答道：“好的。”

渔翁下去有事。张森跟婉儿继续观察那个铜箱子，那个黑铁法杖，以及那块石头。

他认为铜箱子内部绘的图案和镌刻的文字非常有价值，便掏出《金花密语》这本书以及一支笔，打开空白的一页，把那些文字抄下来，把图案临摹下来，文字分行分段都尽量按照原样，并注明它们位于铜箱子的哪一个内壁上。一共六个面，尽量都按照原样复制到纸上。

花了三个钟头才做完这件事，婉儿在画画方面比他强很多，也想帮忙，但是她完全无法向《金花密语》这本书中写任何一个字。字迹压根就不会落在上面。

毕竟这是邪典。婉儿由此更加清楚自己的身份，张森算是戴蒙大人的代言人，而她只是戴蒙抓来的奴隶而已。

张森让那个法师学徒解释那些文字的意思。

学徒答道：“我们只破解了一部分，我把这部分说给你听。”

大约意思是，某年月日，某人在某个地方的船厂建造大船一艘，过程中遭遇一次火灾，船主体损坏，又由某人重新设计，于某日完工。即将巡行烟境。

“烟境是指什么？”

“某块冒出很多浓烟的土地，原文是这样子说的。”

“你觉得烟境是指哪里？我们灵洲大陆有这样的地方么？”

“没听说过。我也不知道指哪里。”

“除了这一段，有没有破译别的内容，比如造船的这些人是谁，住在哪里？这船的用途是什么？他们跟我们灵洲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住在一个叫做血都的地方。”

“血都？原文就是流血的都城？”

“流血的都城或者血色的都城。”

张森皱着眉。他又观察那铜箱子内部的那些图案。

其中一幅是一座山，山旁飞着一只蛇首巨鸟，他问道：“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那学徒说道：“我们说不准。但是北方丽州有传说讲一个长着蛇头的巨鸟，说这种鸟吞吃雾中的魔物。”

然后在旁边抽屉里翻看，掏出一幅画给张森看。确实是只长蛇头的巨鸟，但是跟铜箱子内部镌刻的那只区别特别大。

“压根就不像，你这幅画上就是一只蛇长着鸟翅膀和鸟尾巴，鸟爪子，箱子里刻的那个则是一张秃鹰长着特别长的脖子和蛇头。”

学徒说道：“我们只知道这个，别的啥都联想不到。”

画上有一些装饰性的花纹，像是鱼鳞一般，张森问道：“有没有什么部族之类的喜欢雕刻这种花纹的？”

那学徒说道：“古代有两个小国在石刻上出现过这种花纹。另外我们西边的巫月七国有个不明年代的遗迹，里面有一处刻有这种花纹。另外丽州曾经有一家家具作坊喜欢在红木家具上雕刻这种花纹，我们收藏了这种家具一百多件，我这里楼下便有一件，但是从这条线索什么都推测不出来。”

张森问道：“丽州有什么特殊之处么？你先后两次提到了丽州，虽然都是非常糟糕的线索。”

婉儿则是问道：“这三件东西长得这么神奇，它们都是做什么用的？你们有没有研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