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把额前的碎发放下来,刚好挡住了红肿的部位。他冷冷的瞪向老钱,老钱吓得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转身又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回去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老钱这么有意思?”陶久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猜到陶久的想法,立刻说道:“我警告你,老钱都四五十岁了,不许拿他找乐子!”
“好好好,本大爷只拿你找乐子。”陶久说着就把手放到了我的肩上。
“那我谢谢您!”我一伸手把桌上的水壶递给他,“我要喝热水,快去烧水!”
陶久弹了下我的额头,接过水壶就往厨房走去。
白毛没再和南湘说一句话,他从桌上拿起一个饭盒,“啪”的一声就放到了我的面前。要不是里面是热腾腾的粥,我还以为他放的是手榴弹。
我拿起勺子吃了几口,温度和味道都刚刚好。
南湘还呆呆的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我怕她被白毛的话吓傻,便向她问道:“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她看着白毛头顶红肿的部位,低声说道,“对不起。”
“没事没事,你不用管他。他说话一直这么欠,被揍很正常。”我把陶久那盒粥递给她道,“吃这个吧,我们还有很多。”
白毛忽然皱着眉看了我一眼,似乎对“还有很多”这个形容词十分不满,转身把自己的粥递给了南湘。
“我讨厌粥,特别讨厌。”他把“特别”这个词重重强调了一下,转身就回房间去了。
南湘不知所措的拿着两盒粥,默默把其中一盒还给我,又低声道:“谢谢。”
她拿着粥走出店铺,朝着仙人居的方向回去了。
等等,真的没有人收拾地上的碎片吗!
我环顾四周,组的人一个都不在,屋里就只剩下我一个病号,显得特别凄凉。
我把剩下的粥喝完,俯下身去捡门口的碎片,再用扫把扫了一下,总算不用担心一脚一个地雷的问题了。
刚巧陶久提着水壶走了过来,他见白毛和南湘都不在,小声问道:“疯老板和那个女人私奔了?”
白毛的房间关着门,应该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声音。
“你也不怕他们听到之后联手把你吊起来打。”我把碎片全部丢进垃圾桶,坐回沙发上倒了杯水,“刚才吓死我了。”
“让你装傻充愣,差点一次得罪俩。”陶久把消炎药递了过来,“吃完药量一下体温。”
我把该吃的药全部吞到肚子里,靠在沙发上量了下体温,还是38度左右。
这次发烧好像没有什么征兆,硬要说有的话,可能是我中午做的那个梦。当时我受到“消失”情感的影响,感到非常的无力和绝望,恨不得马上离开梦中的大厅,再也不想见到那些指责我的神。
这段梦境很短,却也很痛苦,很有可能是导致我体温升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