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嫂正往桌端菜,笑着搭话:“正是呢!这螃蟹新鲜得很,一只只活蹦乱跳的,以往谁能想到这寒冬时节里竟能吃到活螃蟹,这新鲜玩意是喜子排了两天队买回来的,春天商贸那是人山人海,要我去还真不一定能买得到呢。”
喜子是朱开复的专职秘书,经常出入朱家,大伙儿都熟识。
姚玉莲也笑道:“是啊,现在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对物质的需求标准也高了。这要在过去别说鲜活的,就是吃冷冻的对一般人家来说也是难以实现,现在市内也有了几个大规模超市,但是经营这种稀奇玩应的还只有春天商贸一家,但是目前来看也是供不应求,春天商贸还真是会做生意呢!”
说到春天商贸秋生心里一阵激动,他装得无比镇静,气定神闲地嘬着蟹肉说:“哎呀,忘了这码子事儿了,去春天商贸买西还排什么队呀!那是我姐开的,下次去只管提前知会一声。”
“噢?你姐?就是那个春天集团?”朱开复问道。
“对,我姐叫张春生,是春天集团的董事长。”秋生将吃空的蟹壳丢在桌子,轻吐一口气。
终于有可以令他骄傲的事情拿来炫耀了。
然后是片刻的沉默,大家似乎都对这件事情感到意外。一直以来他们以为秋生来自于偏僻的北疆小镇,全家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工薪族,没想到竟然出了一位省内知名企业家。后来大家又把这个与秋生联系起来,毕竟借助于秋声的权势成功创业也未尝不可,说到底还是借了朱家的力。与此同时秋生的脑子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急忙澄清:“我姐姐特别能吃苦,也特别能干,她的春天超市在九六年就创建了,我毕业的时候,春天集团在咱们省内就有一定的名气了。”言外之意就是姐姐的成功与朱家没有关系,完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秋生这么说,二姐也淡淡的回应:“春天商贸现今在省内是有一定的名气,不过它生意再火终归不过是一个大型的杂货铺,产品的经营分类与管理与国际商业化还差得远呢,我买东西只去琪尔玛。像咱们省内的这些什么春天啦,蓝旺啦,普东啦,它们都太大众化了,商品的质量,信誉,乃至后期的跟踪服务都赶不外资企业。”
秋生喝了口姜汁,去去蟹的寒,也顺便暖暖心。
朱开复又问:“听说春天商贸前一阶段还在商场里搞了免费赠送的公益活动,餐厅里也专门为穷苦人设立了救助的窗口,听说只维持几天就停了,不过这种想法还是很新颖啊!”
二哥不屑地说:“企业最终的目的是盈利,这种说法不过是标新立异,说到底就是为了吸引顾客流,最终是为了促销。”
秋生沉默,因为他真的不懂企业管理,也从来没有问过春生做这件事的真正目的。
冬天的夜来得早,承载了太多厚望的除夕之夜就更是如此,人们分分秒秒都在期盼着新年的到来,所以总是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些。零零散散的爆竹声响过后,人们便期盼着那个盛大的时刻到来——新年的钟声。
吃过下午饭,朱开复稍做休息便出去慰问一线群众了,其他人也各忙各的了。
朱健领着秋生回了房间休息。
朱健的房间在二楼,离朱开复姚玉莲的卧室最近,是她还未出阁时的闺房,哥哥姐姐们则都去了三楼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