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挂断电话的周贺忠突然被叫到老爷子面前,周贺忠讲到刚才的事情,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因为刚才他话的时候把声音提高了不少,就是为了让里面能听到。
来到里边,病床上躺着一个老者。
“爸,你叫我呀?”
床上的周耀祖道:“我老大呀,你要给谁磕头?你是不是和贺良话呢?磕什么头啊?话呀!”
周耀祖的声音虚弱无比,但也能听得清楚,周贺忠走到床前握住父亲的手,把事情讲了一遍,周耀祖面色一沉:“不行,不能给那贱人磕头!”
周贺忠握住父亲的手,眼中涌着泪水:“不行啊,爸,这可是就你的办法呀,只要您康复,磕个头算什么呀?一百个都行,我都不会皱眉头的!”
周耀祖沉着脸不行,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的捶了一下床,让儿子给贱女人磕头,他咽不下这口气,毕竟周贺忠磕头丢脸丢的是整个周家的脸!
周贺忠的母亲也道:“你不要命了,老头子,我就是死也不能让老大给那贱女人磕头!”
话虽这么,但是周耀祖的声音了不少,有些底气不足,周贺忠劝了一下:“爸,没事儿,丢也丢我的脸,和周家无关,等你病好了,我们再找周怜月那个丫头算账!”
“唉呦!老大呀,真是委屈你了。”
周贺忠的母亲有点心疼的看着儿子,道:“放心,等病治好了,爸妈不会亏待你的!”
周贺忠信誓旦旦都道:“妈,您哪去了?就算一分都不给我,我也得救爸爸呀!”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有多么孝顺呢,其实心里面乐开花了,正愁着怎么表现呢,机会来了!
另一边医馆里边,周贺良骂完了秦长生和周怜月,突利又跑了出去,用石头狠狠的对着车尾砸过去,可是跑的太快没影了。
突利身手不凡,但是还没有像秦长生如同超人一般的速度,追不上他们,只恨恨的回去,突利拍了拍手,恼火的道:“先生,要不要我找李阳收拾他们一顿?”
现在李阳王浩手下已经有十几个特种兵了,都是精挑细选的,每一个人都能独当一面,简直就是一个队伍。
秦长生摇摇头:“算了,疯狗而已,和他们一起叫什么?”
这时他目光落到了突利手掌上,突利手上缠着绷带,诧异的道:“突大哥,你的手怎么了?”
突利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被切了一下,就是做药材的时候切了一下。”
秦长生惊讶的道:“做药材都能被切?”
要是普通人被刀切也不算什么,但是突利是什么人?他是血龙杀出身,什么刀子玩的不跟花一样,怎么可能因为切个药材就切到手呢?
突利有些自嘲的打了个哈哈道:“可不是吗?这丢人了,你我这身份还被刀给切了,这两也不知道怎么,走神的走的厉害,你前两我换个灯泡,都摔了一跤,不知道是咋了。”
着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他这话不过是随便,但是秦长生却警觉起来,在药膳楼环视一周,突然对突利道:“突大哥,最近有没有来奇怪的人?”
突利有点纳闷道:“没有啊,什么奇怪的人啊?”
秦长生提醒了一番:“比如道士、和尚之类的。”
突利细细的想想:“没有,肯定没有!”
这种事情他很在意,毕竟那种打扮的人还是挺扎眼的,如果看过他能记住。
秦长生补充的道:“有没有可疑的人?就是穿的和普通人不太一样的。”
突利语气肯定:“没有,你不在的时候都是来抓药的,基本都熟人,也没啥可疑的呀!”他血龙杀出身的大队长,扫一眼就能记住特征。
见到突利这么,秦长生点头,看来自己多虑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在里外屋看了一遍,也没什么发现大,门口也不用看了,刚才的时候就已经看过,有问题早就发现了。
“秦老师,没事我先走了,”周怜月怕秦长生看病起身告辞,想到刚才周贺良的态度,心里面又不甘,但无可奈何,本想借助秦长生让周家道歉,没想到周贺良竟然当场翻脸。
“周老师,今又不上班,你回去也没事,留下一起吃饭吧,”秦长生极力挽留,其实他也为自己没能帮上忙自责。
没想到周贺良挺有骨气的,真的不治了,他以前还没遇到这种情况,老爷子的命不要就不要了。
古曼丽也跑出来俏皮的道:“对呀,周老师,留下吧,我请你和秦老师吃饭,我还得感谢你帮我介绍到这儿来实习呢,不然秦老师也不能收留我呀!”
周怜月推了推眼镜,神情憔悴的道:“算了吧,我想回家陪陪我妈。”
看到古曼丽和秦长生疑惑的神色,她急忙道:“我妈死后我也没给她下葬,我觉得她肯定不想留在赣聊,就把她骨灰带到丰海了,我走到哪儿就把她带到哪儿,等定居了我就把她安葬了。”
秦长生一听这番话,有点着急的道:“周老师,你以后不打算留在丰海吗?”
周怜月低下头,黯然伤神的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能回赣聊了,”就在这时,周贺良的声音出现了:“秦……秦先生,秦神医,”
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走了进来,众人看到周贺良也是一愣,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突利一下子冲出去:“我操!你还敢回来!你找死!”他一下子扯住了周贺良的领子。
“唉哟,饶命,饶命!好汉饶命!我是给秦先生送观音的,”周贺良把手中的玉观音举了举,厚着脸皮道:“我刚才去请了一个真的玉观音。”
秦长生挑了挑眉,这回还真是玉石的,看来周贺良是又回来求自己了:“你怎么了?不是不用我治病吗?怎么又回来了?”
周贺良道:“我刚才开玩笑呢。”
突利冷声呵斥:“我操!你开玩笑是吧?”
完一巴掌打到墙上,墙都震了三震。
周贺良吓得脸一白,把玉观音交给司机老吴,扬手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下,紧接着又是拍了两巴掌,轮流拍完之后:“我嘴贱!我该死!”
他的左脸被扇肿了,这么一扇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但是没办法,现在要求秦长生,要是因为他得罪了秦长生,害死老爷子,那日后他在周家的地位恐怕就会一落千丈,估计家产都没他的份了。
秦长生瞧了他一眼:“力气太没吃饭吗?”
对于这种人秦长生也不同情。
“我该死!我该死!”
这下子周贺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啪啪直响,没一会儿两个嘴都红肿了,嘴角留着鲜血。
秦长生笑着道:“行,你先扇着,咱们先喝茶,”
然后叫上周怜月古曼丽回到医馆。
周贺良带着哭腔,眼泪都流出来了:“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真错了!”
周怜月看到这一幕,心里边高兴了,畅快无比,周家人也有这般难堪的时候,秦长生也没搭理他,将茶具用开水烫过之后,给周怜月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