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令狐仪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白厚栩对着李守根夫妇郑重其事的作了一揖,说道:“今日之事,皆是我的不是,我当知错便改。论语有云,闻其言而观其行,我将如何改过,还请你们夫妻二人拭目以待便是。改日我自会再来拜会,如有不妥,届时还请不吝指正。”
李守根夫妻二人虽然听得懵懵懂懂,但见其严肃认真的样子,也赶紧手忙脚乱的双双回了一礼。
之后,李氏有些不好意思的撩了撩发丝,说道:“哎呀,公子你倒也不用这么客气,以后你别再说王上的不是就好。咱们这个王上那可真是好王上,咱们燕地成了他的封国,那是咱们大大的福气,虽说现在日子过得还不咋地,但王上抄了那些富人的家,也不忘找些事情,把银子分给咱们,最近招工募兵,给的饷银简直都高到天上去了。你家里富裕,不觉得怎样,但对咱们这些人来讲,那就是天大的恩情。要是在外面被人听见,你可是真要挨打的。”
李氏很唠叨,啰啰嗦嗦的说了许多,白厚栩认认真真的听完,接着一言不发的再度施了一礼。
然后,他又转过身来,对魏征说道:“魏兄,今日一会,兄之胸襟风采,我已领略了三分。剩余七分,且留在日后,待魏兄金榜提名,再让我拭目以观,悉心请教,可好?”
魏征怔了一下,随后笑道:“那就借贤弟吉言了。若为兄真个考过了科举,定然请贤弟你吃上一顿,到时候咱们二人不醉不归。皆时定然叫贤弟你领略一下为兄的酒量,那可远远不止你说的七分。”
白厚栩也笑道:“既然如此,那科举放榜的后一日,我们在此不见不散。”
魏征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不见不散,你与某的二人之会,就定此不见不散之约!”
当白厚栩走出店门的时候,街道两边的污水依旧横流,令人不忍目视,空气之中也依旧充斥着刺鼻的臭味,尤其此刻日上中天,热气蒸腾后,比之前还要熏人。但白厚栩此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泰然自若的踏上了道路,像其他路人一般,走在这样狭窄肮脏的街道上。
最后,魏征并没有再提及那黑虎帮一事,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这位如历史书上那位一样,胆子很大,行事中直又不失聪黠的书生,是认为与他君子之交淡如水,贸然请托,有失了君子之风,还是以为,萍水相逢,一见如故之人,有些事不必说在明处?
白厚栩对此没有多想,因为无论哪一种,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来了,也看到了。
真是不虚此行。
不出宫看看,他或许还真以为自己一言既出,众人无不俯首听命,而他只需将那梦境之中的知识带来此世,自会有一番太平盛世等着他。
而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吾治乱世,非猛不可。”
原本还以为是其人出身低微,行事暴虐,故作此惊人之语,为自己遮掩。
现在看来,真正不懂治国的,不是那明皇朱元璋,而是他自己燕王白厚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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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像女频?
我怀疑你们在骂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