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伯安面露敬仰,半真半假的奉承道:“往日老臣虽远在边地,也曾闻殿下乃是天纵英才,今日殿下所讲,真是让老臣醍醐灌顶,茅塞大开,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时时留在殿下身边,听闻殿下教诲。”
说完,简伯安拿眼角偷偷去瞥对方脸色,只见表情平静如水,压根儿对他这番话一丝反应都没有。
他心中顿时大为不安。
难道往日里的传闻都是真的?这位殿下对自己已是成见甚深。
否则,这位殿下仅仅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听到这些恭维,怎么会连一丝骄傲自得的表情都看不见?
恰在这时,顾忠从后面快步走上,在白厚栩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厚栩嘴角挑起,看了简伯安一眼,道:“御史中丞他们今日又来了,现在还在殿外不去,此事究竟是是丞相你去说,还是真的要孤来处理?”
简伯安面露苦笑。
这一回的募工令与二次招兵令,在朝堂上掀起的波涛不小,虽说近日以来,燕王威严渐重,花得又不是国库里的银子,大部分朝臣都不敢做声。
但是,还是有那么几个死脑筋,认为国库枯竭,用钱之处甚多,这些脏银本就不该充入内库。如今,本来可以征发徭役,一分钱不出,王上偏生要破天荒的花银子募工,甚是不智,说不反倒让百姓生起骄纵之心。
故而,这几天以御史台为主,联合了一些朝臣,每日皆到后殿之外求见。
“殿下有所不知,微臣早就与令狐仪他们说过。殿下烛见万里,洞若观火,平日里行事,胸中定然自有成见,臣等哪怕一时不懂,只需慢慢领会,附以骥尾,定会有所得。可他们全然不听,还……”
白厚栩饶有兴致的问道:“还什么?”
简伯安道:“还辱骂老臣,其中言语甚是难听。”
“嗯……原来如此。”
简伯安暗自松了一口气,未料到对方又道:“那他们究竟骂了你一些什么?”
他顿时脸色一僵,脸如重枣,呐呐不语。
白厚栩这才微笑道:“丞相勿怪,是孤失言了。那既然你依旧不想出面,此事便由孤来处置吧。顾忠,去把殿外的人,都统统带过来。孤便在此,听他们究竟要说什么。丞相你就在旁边听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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