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心里却不知道把这老太太骂了多少遍,“好好的香你不烧,佛也不拜,没事出来凑什么热闹!”
易氏族长的身世并不是什么秘密,寮步镇老一辈的人基本都知道,只觉当初是易存濮因征香之事又欠于他家,这才收留他,抚养长大。
可却很少人知道或提及那叫做狗娃的名字。
如今这名号被当做这么多人喊了出来,相信未来十天半月寮步镇上的街头巷尾还有那仅有的一两间茶寮,肯定少不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今日他上门寻衅一事,肯定会比狗娃名号那事更添色几分呀!
易树本,六十多岁的老儿,此刻低着头,就似那恼羞的新媳妇儿,没脸见人呀!冲着身后的那群易氏后辈子侄,破口大骂。
骂的也别提有多难听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你们这群白眼狼,易家焚香一事,给我们寮步、整个莞香业,还有我们易氏的招牌,打了个多大的广告呀!你们怎么还在这瞎胡闹呢,人要懂得感恩……
反正就是把一众后辈好一通教育。
前后的态度差,可是把易若男这个当家之主给惊着了,太奶奶的一句话竟然这么有威力。心中对老太太的敬仰之情有更深了几分。
一番喧闹,老太太在和奶奶及一个嬷嬷的陪同下硬是扯上那狗娃族长,反正之后寮步人民都是这么称呼他的,一行四人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易若男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看了看门前那些狼狈难堪的易家子侄们,叹了口气。
“易家先祖有言,莞香传承传男不传女,易家女儿只管烧香焚香之事,其它一律不得参与。你们嫌弃我是个女儿身,觉着有我执掌易家,于祖理不合,更是于数百上千年的传承不符,偌大的一个家族,怎么能交给一个女人打理呢!”
易若男觉着为了今后易家甚至寮步莞香的发展传承,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免得今后祸起萧墙。
“以前太奶奶指我为易家掌门人的时候,你们就来闹过,可那会易家是个烂摊子,估计白送都不会有人要的,所以象征性的走走过场,你们也就无所谓,随便让我去折腾。”
“可谁知道,折腾折腾,我竟就还折腾出些样子来了,尤其是金番广州之行,收获颇丰,所以你们后悔了、眼红了、想来分一杯羹了!”
“没问题,这些都不是事!可是你们不该拿易园的那片地来说事,那里是易家先祖安息的地方,也是我祖爷爷、爷爷、父亲为之付出终生的地方。要想染指它,你们除非从我易若男的尸体上踏过去。”
“总归一句话,我先前说的、承诺过的一定会兑现”这句话易若男是对着寮步镇所有的香农说的。
“当然,你们要是愿意,也可以参与进来,一视同仁……”
……
易家大门口,不远处的一处茶楼,此间正围坐着三个人,天元商行宁天元、岭南商会会长关曜安、还有一个便是邓传志。
也不知道这三人是如何凑在一起的,相视一笑,“未来可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