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剑身划过手爪，李欧没能一举拿下对方。

“你很不错，可惜了！”

李欧又进攻了，剑身幻动，一泓水波漾动，轻轻的、懒懒的。

啸眼神变得严肃，手爪挥动，挡住了波纹而来的水纹，整个人也往后退了几步。

怀志远看着这一切，知道啸不是李欧的对手。也从李欧出手的动机中确认了，她就是皇家的人，不定和在青丘遇到的李维有着很亲近的关系。具体的关系他无从猜起，毕竟他对皇室了解的不是太多。

李欧又是一剑，波纹叠加着波纹，一圈一圈的向着啸荡漾开来。

啸手爪挥动，想要打断这一层层的水纹，可惜断了一层，还有一层，即使水纹断裂，也还是在空中划了过去。

一会儿功夫，怀志远已经见到啸的第一道伤痕，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李欧的一泓剑在波纹住穿行，目标咽喉。

仿佛一条游鱼在水中甩动自己的尾鳍，没有丝毫的阻碍和迟滞。

啸看着那条鱼在自己的视线中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下一瞬就会吻到他的咽喉。忽然间，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在道边捡起他的女人，她的怀抱柔柔的、暖暖的。

扑通一声，他倒了下来。

李欧看着至死还是一脸笑意的啸，叹了口气。

她又抬头看向怀志远，“我以为你会救他的。”

“救与不救，差别大吗？”怀志远手指一弹，仓啷一声，剑书长剑飞向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树上也飞出了一枚巧的飞剑，一击就打散了剑书。

梅玄见到自己被发现，从树上下来，“姐……”

“无妨，你也是在执行自己的任务罢了。”李欧没有怪她的跟踪，要是她不跟着自己才会有问题呢。

“更何况……”怀志远走到啸的跟前，将他的衣服扯开，心脏的位置已经只有一层薄薄的肉膜覆盖，仿佛只要稍许施加外力就会爆掉，他根本就活不久了。

李欧也看到了，“怎么会这样？”

“你要维护大焱的威严，妖怪也会维护自己的利益，他只是斗不过对方而已。”怀志远在啸出现的时候，已经隐隐的感觉出他的状态不对，没想到真的不行了。

李欧沉默良久，“看来九州从来都是不安宁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梅玄趁机道：“姐，要不我们回京吧？”

怀志远也道：“我看李姑娘还是回京吧，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你没有办法插手了。”

“何出此言？”

“红丸！”

“你都知道了？”

怀志远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也没有证据。只是当年我加入司监的时候，司正曾经过，司监和朝政是分开的，各行其是，就是怕他们结合在一起，在地方上造成只手遮的迹象。

呵呵，如今，在这海榕城，是个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只是大家都没有证据而已。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