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刘郎!”王允谢过,随后便让仆人赶着牛车继续前行。
刘玘与褚燕二人站在道路一旁恭送,待其车队离开之后,才进入小道离去,这是必须的礼节。
二人很快就来到释慧明所讲的那大洞前,只见那大洞靠着一条沟渠,有水流入洞中,洞子上口直径有七丈,雾气从洞中升起,下面深不见底,有些吓人。
褚燕说道:“刘郎是要寻找何物?莫非要下到洞中去?下去容易上来可就难了!”
刘玘笑道:“我是活人,这下面怕是地狱,下去做甚?”
随后,他把那张图拿出来又瞅了几眼,便围着那洞口转了几圈,当他看到那个洞口下四五丈处有一崖洞之时,不禁眼睛一亮,最后又重新对照了一下图纸,转头对褚燕说道:
“张大郎,走,我看此地并非我要找之地,走,回去速想办法整治于督邮!”
“也好,我看此地阴气逼人,不宜久待!”
褚燕自然不知刘玘来此地的本意,知道这大洞是抛尸之处,早巴不得离开。
……
二人回到官道之上,准备策马赶回寿张县城,还要想着对付于平。
说来也有些巧,也就走了两三里地,又碰见了侍御史王允一行的车队。
刘玘又只得上前去行礼见过,王允这一次见到刘玘,态度好了许多,微笑着道:
“刘郎,想不到你对佛学还有研究,真是难得!”
有研究?刘玘心中暗自摇头,只不过写了几句偈语而已,算不得什么。
“王公过誉,晚辈的佛学知识着实肤浅得很!”刘玘实话实说。
“刘郎勿要谦虚,改日也请给我讲讲那金刚经如何?”王允并不相信。
“这……晚辈不敢!”刘玘并不担心,反正那金刚经恐怕也没几人见过,而且搞不好西方世界佛的弟子们还未将其整理完成。
王允说完,又转头对褚燕说道:“张大郎真是慷慨,此次太后也不过才捐了六两黄金礼佛,你捐的倒比太后还多二两,难得!
对了,张大郎既然也是出身世家,不知是否欲担任郡县吏,我倒愿意帮忙推荐。”
褚燕一听王允有推荐自己担任郡县吏之意,急忙摆手推脱:“晚辈多谢王公美意,晚辈现在只想游学读书,十年年之后再说!”
那些职位对文字功夫要求极高,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心中有数,让他当县令、太守可以,当下面具体办事的吏,他肯定胜任不了。
王允一听,微微点头:“你想法甚好,入仕也不在于一时,多读些书反而更利于将来仕途发展!”
旁边,刘玘只有笑而不语,褚燕自然有几分尴尬。
随后,王允又与刘玘聊天,得知刘玘如此年轻就被国相李瓒辟为五官掾,感到非常惊讶:
“五官掾位高权重,守相多聘请大名士担任此职,这倒也不比张孟卓举孝廉差多少!”
“晚辈的阿舅精通五经,又擅长经世治国之术,晚辈万不敢与阿舅相比!”刘玘继续客气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