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有些惊愕,把眼睛直直盯着那绿色的小包裹。
刘玘看了看众人的表情,随后淡淡一笑,继续解释道:“此糖颜色深红,我叫他红糖,今日也不多,诸位带回去之后,可让老者先品尝!”
“多谢!”众人忙不迭地拱手道谢,然后双手小心翼翼的去捧那红糖,生怕把那叶子弄坏。
……
第二日,刘玘在家中又祭祀了外神,然后将云儿留在家中,自己在第二日下午赶回县寺。
云儿有了高泽作伴,暂时也不哭闹了,放在家中很放心,至于身份,到时候再说。
红糖已经全部熬好,由于甘蔗浆晒得挺干,水分不多,总共熬得共五百斤红糖。
刘继只取了五十斤去送人,其余的让刘玘自己安排。
刘玘想着阿奴、高泽、云儿在家,倒是大方地留了一百斤给张氏,其余的准备全部先拿到都亭,他有大用处。
张氏颇感意外,也有几分感动,临别时,硬塞了两千钱在行李当中,说是就当做他即将去往无盐城的路费。
唉!此一时彼一时,刘玘摇头苦笑。
……
次日一早,他让上计史孙勃带上林渭提供的账簿,自己再叫上六名求盗,以巡查治安的名义赶往大野泽北固乡。
他此行主要有两个目的:一要对林渭提供的账簿进行核实,找出其中的疑点;二是针对云儿那张奇怪的图,他还有一些疑问。
北固乡有三千二百余户,这里有相当多人是渔场渔民。
刘玘依旧住在北固亭,不过这算不得出差,不可使用“传食”。
吃住都是由他的仆人借用亭里灶釜加工,粟米、盐等等都是随身携带。一般亭都有多余的灶,柴薪倒不用另外给钱,公家统一解决。
仆人并不单是只做刘玘与孙勃的饭菜,还包括几名求盗,他们也是自带粟米、盐等等。
至于菜,可以在当地购买,自己随身带盐菜也行。
这种自带粟米方式出行很普遍,不具备使用“传食”的吏都是如此。
北固亭长、北固乡游徼见他到来,自然都热情相迎。
乡游徼分管一乡治安,佐史级别,不过他们并不归乡长乡啬夫管,而是县里廷直管,有的乡甚至没有游徼,直接由各亭长负责。
一个乡一般有若干个亭,这与后世一个乡只有一个派出所截然不同。同时,亭也不归乡管,二者是并行的机构。
二人联名设酒宴招待刘玘,刘玘谢过,然后先了解了一下本地治安问题,特别是联防队运作的情况,二人都赞效果极好,贼盗已绝迹。
酒喝到一半,刘玘说道:“二位,我受县令之托,即将赴东平国上计,为掌握第一手资料,欲找几名渔场渔夫、船夫谈一谈,还请文游徼帮忙!”
文游徼一听,笑道:“这好办,在下介绍几人,让亭卒把他们叫到此处来就是!”
“最好是找一些诚实之人!”刘玘进行了补充。
“诺!”文游徼点点头。
这时余亭长突然问道:“刘郎剿灭杨盛一党,可有找到他财物的线索?”
文游徼一听,满怀疑惑的问道:“余兄,难道他真有千万财物?”
余亭长点点头:“好像真有其事!”,说完他又望着刘玘。
刘玘笑着摇摇头:“此事何县尉在调查,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