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玘满不在乎道:“大兄,亭卒已验过,何必多此一举?”
“休要废言,我乃县狱吏,速拿出公验!”那狱吏高声呵斥道。
“大兄莫急,我把公验给你就是!”
刘玘说完,便漫不经心的掏出了公验递给狱吏。
所谓的公验,其实就是一块木牍,这上面记录着公验持有人的籍贯、长相、身高等等,比后世的身份证内容还要齐全。
那狱吏仔细看了看,说道:“现在伪造公验者众多,让人难辨真假,尤其是那褚燕最擅长此道,他一贯以假公验住宿亭传。
郎君既然是少吏之子,请介绍一下三服之内的主要亲戚,以便我们进行查证!”
“这倒简单,我家父亲大人讳德,与琅琊国功曹为同产(同母),后为开阳县户曹……”刘玘把早编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狱吏听罢,说道:“我看你与褚燕也有六七分像,这公验也难辨真假,看在你是吏子,今日我就不多问了,稍后我将发牒附近各亭,追踪你行踪!”
说完,他让身后的狱卒记下刘玘所说的一切,说还要回去核实真伪,最后又询问了他此行目的地一并记下来,接着便走到一旁开始去盘问那几位商人。
其中一位年龄二十余岁的男子被带到一边盘问了好半天,最后那狱吏指着公验说道:
“我看你有六七分像大盗褚燕,此公验看着有几分假,待我拿回去再检验一下,你不许离开此亭,每日三次向亭卒报到!”
那男子一听,顿时就急了,急忙说道:“上吏,我这公验千真万确,请上吏高抬贵手,若是小人在此耽搁久了,这批货物如不能及时抵达雒阳,小人肯定会赔十数万的!”
“我不过是拿公验回去检验真伪而已,休要再磨舌,你若再阻拦我办公,当心我抓你回监牢!”
说完,狱吏便拿着他的公验转身离开。
跟随他的几位商人急忙围了上去,把那狱吏拉到一边,给他求情,不过暗地里似乎塞了一些钱过去。
旁边一位二十余岁的学子见状,高声自言自语道:
“想不到亭传要地,居然还有人借机敛财,看来这天下是没有廉吏了,可叹我汉室三百多年江山怕死要毁于一旦!”
那狱吏一听,立刻怒目圆睁,大手一挥,与七名狱卒围了上去,只见那狱吏怒道:“郎君,你刚才之言是何意?”
那学子轻轻一笑:“我又未指名道姓,大兄何故如此生气?”
“猖狂,速拿公验!”狱吏冷笑道。
“我给你便是!”学子丝毫不怵他。
说完,他从布口袋中掏出了尺长的公验递过去。
狱吏接过后瞟了一眼,随后大手一挥道:“此人或是褚燕同党,带走!”
“诺!”那几名狱卒听了命,赶紧过来要抓捕那学子。
刘玘急忙上前阻止道:“大兄,有话好说,此学子手无缚鸡之力,看着不像是盗徒!”
狱吏一听,抬手指着刘玘骂道:“狗豚子,走开,否则抓你进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