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西亚开口了,巴末即将落到小法莲背上的脚停在了半空。
“站回去。”
他走了回去,站在原来的位置。
黎辞传递给分身的意念阻止了巴末的行动。
为什么?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我还是太温柔了。”
“不,不是我太温柔,而是,”黎辞看着这群跪倒的静悄悄的人,“我要证明,乌西亚不只是一名高高在上的神使,他也是一位爱恨分明的领袖。”
扫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视线从女儿身上挪开。
“老耶罗!拜托你了!”
他大喊一声,然后低下了头。
黎辞挥刀,腰刀锋利的刀尖自扫罗后心刺入,一声闷哼过后,这个揭发者闭着眼睛倒地身亡。
黎辞将刀拔出,带起一溜血花。
他将刀对准了另一个人,鲜艳的血粘在刀身上,染红了一尺长。
“小罗珥,让我来。”
巴末忽然出声。
黎辞没有动,他朝着巴末憨憨地笑。
“把刀给他。”
乌西亚出声。
巴末接过了刀,走到沙利沙旁边,冰冷的眸子正在逐渐恢复温度。
抬刀,刺入。
他刺得很用力,刀尖自前胸穿出很长,刀柄贴在了沙利沙后心的新衣服上,以至于他的头,几乎要碰到这个将死之人的后脑勺。
“他是……魔鬼……”
沙利沙挣扎着扔下一句话,“我们死了……你……还会……远吗……”
巴末抽出腰刀,站起身来,面色毫无变化。
黎辞看着他,憨憨一笑,一脚将扫罗的尸体踢到了沙利沙旁边。
巴末一言不发,在杀死了另外两个瑟瑟发抖着求饶的家伙后,将腰刀还给黎辞。
“小罗珥,”他说,“谢谢。”
一切都静下来了,在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熊熊燃起。
“追求自由的人们!”
乌西亚喊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好像恶狼一般的人们,“到你们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跟着我,去莱纳市的诺桑比亚,去唤醒我们的兄弟姐妹!”
“权利属于工人,权利属于农民!”
“出发!”
乌西亚飞了出去,人群在小法莲那里分流,而后在七米外合一,如潮水涌动。
老耶罗拉着戈比走到昏迷的小法莲旁,看着站在那里的小罗珥,一言不发。
“我担心她被人群踩到。”
黎辞憨憨一笑。
“一群清醒的人,还不如一个傻子。”
老耶罗摇头,看向小法莲,眼露悲伤,“苦命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