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良心领神会,收下银两,回之一笑,悠然离去。
“师弟,这可是师尊给你的全部盘缠,就这样给他合适吗?”
道合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有些出神,喃喃道:“若我不被师尊带上仙灵天,想来如今也和他一样...”
回到住处,金士良将那锭银子放在桌上,自己却躺在草席上陷入沉思——
“看来不是那枚玉牌引来的修士。既然问起长生山,想来是山主口中的劫难?”
想到这,他不禁摇头:“这三人虽是修道者,但身上仙气尚不如我。估计是仙灵天宗门派下界历练的弟子,凭这三名初出茅庐的弟子又怎能对长生山造成隐患?”
凭借自身双眼,他早在三人现身村口时就看出了对方身上的仙气。因先前木签激发了玉牌遁飞,如今教书先生正在家中呼呼大睡,他不得不谨慎起来。
几轮试探下来,金士良却只得知三人应是仙灵天的修道者,至于是否和玉牌上的“缥缈峰”有关,还待商榷。
不管如何,青石村中出现修道者一事就足以引起金士良的注意。他对现在的状态十分满意,不愿修道者的出现而打破维持了数年清净的局面。
自昨日下山后长生山的雾气渐浓,金士良家中长居的鼠兄也返回了大山,想来这些都是山主戒烟所致。
“我蒙得山主传授仙道,如今山有劫难,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想到这,金士良起身走向矮桌,从抽屉中找来纸笔,铺开后写下“修道者已至”,将白纸折成纸鹤放在手心,道:“去吧。”
下一刻,纸鹤竟似活过来般扑展双翼,从后门飞出,向着雾气叠嶂的长生山飘去。
做完这些后,金士良盘腿坐在草席上,合上双目、静心凝神。
一丝白气从他天灵盖冒出,悄然无声地浮出茅屋,逐渐接近屋外那三名正在谈话的修道者。
“师姐,为何方才不去问那玉牌一事?”
道韵缓缓说道,“师尊吩咐我等下界除妖,如今妖魔未除,问这玉牌之事为时尚早。”
“也是,我瞧这青白山妖雾缠绕,山中必有大妖作祟,师尊赐予我等法宝想来也是早有预料。”
“道合,你入门修道时日尚浅,明日就待在村中,上山除妖就交给我和师姐。”
“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道合脸一板,“我虽修为比不上你们,但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人!”
“傻瓜!咱修道者求的是长生,不是送死!”道生呵斥道:“勇气诚可嘉,但若是因历练而死,岂不是本末倒置?”
“...师兄说的是。”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你好好待在村子里,可别惹是生非,尤其是不要轻易接近凡人。”道生说到这,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尤其是那个名叫金士良的凡人,师兄知道你同情他的身份,方才也在悄悄向那姓白的打听这小子的身世。
别忘了,你现在是修道者,不能轻易干涉凡界的事物。若是引来因果劫缘,对你今后的修行也极为不利!”
“......”
“记住师兄常说的那句话——仙凡有别!”
收回元神,金士良睁开眼睛,心中已经了然。
这三人的确是缥缈峰的修道者,而且也是山主口中的“小劫”。
只是他们口中谈及的“大妖”,指的是山主,还是山中的百兽?
“我在山中三年,从未见过有伤人的猛兽。山主他虽修为高深,却也不曾干涉过凡界事物,更不说为祸一方。”
金士良低头思忖:“明日不妨悄悄随他们山上,看看那所谓的大妖究竟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