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儿痛过之后没那么痛了,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禁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还不快点止血,再流就没了。”
郝帅捂着鼻子说:“没事,我顶得住。”
沈倾儿扶着腰站起来,“我爸怎么样了?”
“死不了,他差点打死你,你还关心他做什么?”
“我是怕你下手狠了拖累你。”
“大不了军法处置,没事。”郝帅走到她面前,想扶她一把,但他的双手都是血,虽然刚刚已经弄脏了一次她的衣服,但现在他如何都下不了手,无奈只好放弃了,“你自己可以走吗?”
沈倾儿点头,一只手扶腰,另一只手扶着墙,步履艰难地走进门口。
刚进门,就看到倒地不起的父亲,以及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刘氏母女俩。
沈倾儿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对见死不救的母女,什么话也没说,驼着腰走进那间冰冷冷的房间。
腰实在太痛,她不想转身关门,就这么把门大敞着,走到母亲的灵位前,缓缓下跪。
“妈妈,我有新家了,我现在就接你回家,以后我们不用再呆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也不用再受气,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们……”
她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丝毫未觉,外面来了一道尊贵的身影。
凌人的气场忽然压迫而来,郝帅猛地转身,下意识地行了个军礼,“祁少!”
祁御尧幽深的黑眸冷冷地扫过他布满血的脸,又看了眼倒地不起的沈平宏,倏地皱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