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哥哥给你交个底,这事完了,兄弟们不用再回去了,到我这来。”
“真的?钱哥,姜头,姜武说的意思,我们只是借出去的。”
“放心,名义上的,借也没打算还,你悄悄给兄弟们交个底。”
“行。这么说,我传个信,把人都从姜武那拉过来。”
“杨清呢?”
“杨哥应该不会过来,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姜家那二位对他也不好,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
“也许有难言之隐,咱们回来再想办法帮他脱身。”
“行,钱哥,这张头领什么来头?”
冯广十分好奇张魁的来路,这江上大小水鬼头头没有他不知道,张魁的名号他却是头一次听说。
“切,淮水上下来的土匪,莽夫一个。”
“不能啊,他不像啊。”说指了指书生方向。
“错了。”钱江指了指张魁,“那是张魁。”
“那他旁边那个是?”
“那位是他不知道从哪得的人。那书生倒是有点计谋。”
“原来如此。”冯二眼珠转了转,心里有了合计。
“你给兄弟们都传个话,给张魁和书生点面子,毕竟要指望他们。咱们也不用忍他们太久,生意做完,他们就走了,这船还是咱们的!”
“行,钱哥放心。”说罢,两人就开始安置这50号人。
再说张魁三人,这一路他们三真是累坏了。
划船本是体力活,虽说是两个轮流划,一宿也累得不轻。那书生更别提了,他躺也躺不了,坐也坐不住,明显憔悴了。他一上船,跟张魁客气几句,就进暗室躺着去了。
张魁把银子交给秦师爷,嘱咐收好,跟梁四一起,在舱里找了个地方睡了。
等三人睡醒,半下午了,厨房留的饭,那书生直接嫌弃冷了。
张魁知道跟他计较就该没完了,让厨房重新开灶,现给他做了一份。
等饭的时候,书生问张魁。
“你那个上岸的兄弟,什么时候回来?”
“你急什么?昨天上午刚走。”
张魁派老三去接老二派太早了,两人刚刚回来,老三又让书生派出去了。这书生也不知道急什么,一天催三遍。
“我没衣服穿了。”
“我的衣服你喜欢哪件拿哪件,行吧,小祖宗?”
“丑!”
“爱穿不穿。”
“切!”
“先生,把你原来那件给我,给你洗了。”
“不用,你别动!”
“我找人给你单洗。”
“不行。谁都不许动!”
“你那衣服怎么了?”
“金贵。”
“行行行,金贵,不动。”说罢,张魁端碗抄筷,自顾自地吃起来了。
等这饭来了,张魁自己那份冷饭已经吃完了。
本来梁四端饭过来的时候,书生挺高兴的,一看是鱼,脸又臭了。
“怎么又是鱼!”
“先生,这船上只有鱼,抱怨没有用。”张魁接过碗,拿起了书生那侧的筷子。
“乖,张嘴!”
“不用你管。”这书生赌气了。他从张魁手里把碗夺过来,放在桌子上,右手扶着,左手拿起了筷子,开始吃白米。
张魁也注意到了,这书生右手真握不稳筷子,最近他开始换左手持筷了,明显他不是左利手,扒个米还行,鱼他是真心没办法。
张魁看他那个倔强的样,也没说什么,又拿了一双筷子,在一边帮他把鱼刺挑出来,鱼肉放碗里。书生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这顿饭吃得一如既往得艰难。
书生每次都得这么吃饭,扔的比吃的多。张魁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
好不容易吃完饭,收拾碗筷的时候,张魁就忍不住问了。
“先生,你这手还能好吗?”
“不清楚,大夫让我去找一离宫的御医,让他看看,说不定有转机。”
“哦,这样,能治好就好。不过那御医不好找吧。”
“知道地方。你不必担心。我身上全是外伤,看着严重,实际还好,找这个御医不过是想好的快一点。张魁,这生意做完,只给我盘缠就行,之后咱们就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自然。先生,这生意,现把握几分?”
“三分。”
“怎么才三分?”
兵和钱皆备,还差什么?张魁甚至疑惑。
“还缺个关键的人。”
“还缺人啊!”
“嗯,这个人现在还不知道是谁,静观其变吧。”
书生看张魁脸有担忧之色,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张魁。我笃定,老天会站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