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

无论他对小马的爱是否有些畸形，但不可否认，他爱得很深。

“曾经，我以为996的加班制度像个紧箍咒一样戴在每一个程序员的头上，无论我们如何努力，终究都无法过上那种准时下班，可以陪在家人身边的日子。”

“但是现在，我似乎看到了新世界，在那片新世界之中，我们不用加班，我们不用担着过劳死的风险，我们不用牺牲自己，就可以过上965的生活，并且，我们还可以产出一款爆火的互联网产品。”

“这样的新世界，是真的存在的啊！”

“而为我打开这片新世界的人，正是我们的老大。”陈海江心中感慨万千，如果能让他早一点碰上吴亦坤，也许，他和小马的故事就会变得不一样，也许爱的结晶便可以闪闪发光。

但是命运总是造化弄人啊，一切都迟了。

小马已经忘记了自己。

更加关键的是，他和小马相处那么久，连一句表白都未曾说过。

人生在世，自然会错过很多人，这令人感到惋惜，但是最令人感到后悔的事情，应该是从未真切地表露过自己的爱吧！

陈海江不愿意留下如此痛苦的悔恨，所以，他在A101更正代码修复bug的时候，做了一点小小的手脚……

他看了眼雾沉沉的天空，然后拿出了手机。

时间快到了，再过一分钟，就是鲸蓝app更新发布的时间，届时全新的、且没有bug的鲸蓝app就会正式上线，出现在每一个用户的手机中。

而他做的那个手脚也会浮出水面。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终于，爱疯开始自动更新起了手机里的鲸蓝app。

随着加载转完了一个完整的圈，马年版本的最新鲸蓝app出现了。

陈海江点开，跳出了美轮美奂的启动页，只是那启动页上的宣传文案，被他改成了：

小马，我爱你。

大家都以为这只是“鲸蓝科技”提前对马年表示的祝福与期待，只有陈海江知道：

这就是他做的手脚，这就是他故意留下来的纰漏，这就是他对心爱姑娘的第一次告白；

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就在这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2015年的第一场雪。

也不知雪花飘了多久，陈海江就这样出神地看着QX区的雪景，终于，他自嘲一笑，像是放下了负担，自语道：

“原谅我，小马，这真的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你说这三个字。”

但就在这时，远处却出现了一个声音：

“我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