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猴急地冲了进去,带头的东哥怒吼着:“一个一个来,别搞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完事了。躺在后厨地上的女人,双腿间流下了一摊血,慢慢地那血止不住,女人死死的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直到进货回来,已经是夜晚。老李头回来的时候,看见灯没有开,他喊了一声:“老婆怎么不开灯?”
没有人回应他,等他打开灯,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所有的餐椅都被看成木屑,地上全是碎了的锅碗瓢盆,他跑进来后厨。
发现躺在血泊里的老婆,她的双腿无法闭拢,赤露着身体,她爬不起来,在看到丈夫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希望,努力张大了嘴巴:“快,救救我们的孩子。”
“是谁干的。”老李头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他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群地痞流氓,就因为他联合这一带的商铺不交保护费,居然被如此报复。
那一晚,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雨淋湿了老李头求救的去路。手术室门前,大夫足足抢救了好几个小时,无奈失血过多,抢救无效,大人和小孩都死亡。
“送来得太晚了,请节哀顺变。”医生对着眼前的老李头说。他的脸刷的就白了,他要报仇。
医院里,白炽灯特别刺眼,白晃晃的,他永远都忘记不了妻子那双求救的眼神。如果自己进货完早点回来,又或者那天妻子说要和他一起去被他拒绝了,是不是就不出现这样的事情。
雨一直下,港口的浪大的很,水涨得飞快。一艘海盗船被迫又要靠岸,还是那一艘。
果然在港口旁的小酒吧里面,老李头知道了东哥那群人,一群人正喝得醉醺醺,看见老李头进来。
那个肥头大耳的流氓还挑衅说道:“你老婆的滋味真不错。啧啧啧。”说完,那些人跟着笑了起来。
老李头拿出藏在身后的菜刀,手起刀落,胖子被割了喉,献血喷洒出来,溅了老李头一脸血。他似乎杀红了眼,像是杀鱼,开膛破肚,一刀毙命,没有一只鱼能够逃得过那把菜刀。
他们都死在了拿把刀下,陪酒的姑娘们吓傻了,“杀人了,杀人了。”四散逃开。
老李头本来就是回到了店里,煮了一锅拿手的酒香海鲜锅。这道菜成为招牌还是因为妻子很爱吃,所以他做到了极致。
如今人已不在了,他犯了命案,在劫难逃。
可是他不知道就是那一锅酒香海鲜锅,把他带离了那个地方,在潮水褪去的天明,他砍断了陆地上的双脚,生出了走在海面上的双脚。
当然,这些都是巷口的人传的,瘦猴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但愿是假的吧,不然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痛苦,家破人亡,妻子,孩子都没有一个存活在世上,死于非命,多难受啊,瘦猴想。
具体是什么原因从海上回来,他到底是不是杀人如麻的海贼,这个不得而知,唯一能看到的是老李头一脸伤疤疙瘩,永远烙印在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以前就有来灯塔玩耍的孩童,在看到老李头时,大白天哭天喊地的,直呼有鬼,快跑,这也就是吓唬吓唬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无知孩童。
瘦猴一边扒拉着饭,一边打量着老李头在他的身上也已经看不到年轻时候那股做海贼的痕迹了,他就是一普通老头,还瘸了腿,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怪可怜的。
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疾病缠身,孤寡无助,即将驾鹤西归的老头子,瘦猴很快就吃完了饭菜,把篮子递给了老李头。
老李头接过饭盒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你方才站在高处,可有看到有一艘小船向灯塔方向来?“
瘦猴一听,奇了怪了,他赶忙说:“没有啊。”他一直就在高台那看着海上,除了黑黢黢,和一些白雾,啥都没有看见啊。
夜晚的风也越来越大,老李头直勾勾地看着瘦猴,瘦猴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有那么一瞬间,瘦猴有些相信老李头的确曾在海上干过那杀人不眨眼地勾当。似乎是没有不相信瘦猴,老李头拎起来篮子,拄着拐杖,一晃一晃,高低不齐地走出去几步路。
黑暗中,有一根星火点了起来,瘦猴狠狠地吸了一口,薄荷叶味道地香烟沁入心脾,可怎么也觉得是不得劲,也许是因为有心事吧,
老李头走出去几步,回头对正在抽咽的瘦猴说:“今夜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也不要离开灯塔。”老头用手电筒照了照他那爬满了伤痕的脸上有痛苦与纠结。
烟被抽了一半,瘦猴正准备要问:“为啥?”老李头在不远处忽然用手电筒照了瘦猴的眼睛,突然的强光,瘦猴不适地闭上了眼睛,这老李头今夜反常得很。
“切记,不要开门。”黑暗中又传来了老李头那嘶哑难听得声音。“有东西从海上来了。”
什么东西?瘦猴还没问清楚,老李头走远了,什么时候跑得这么快了,平时都慢悠悠地,今日怎么跑得那么快。古人云: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瘦猴轻车熟路地爬上了灯塔上面,他虽然瘦小可胆子不小,尤其是很喜欢听那些鬼故事,有名的电台张震讲鬼故事,以前他就很喜欢收听。现在电台没有了,直播近年来十分地吃香。他最近关注了几个播主,基本上都是安利一些鬼故事之类的。
老李头的话让他上了点心,他拿出一瓶二锅头,这天气就是要喝点酒壮壮胆,暖暖胃,“叮咚”他手机页面上收到一条消息,他关注的黄牙主播邀请他收看直播。
瘦猴喝了两杯二锅头,这就真烈,够呛喉咙,但是爽,一杯又一杯下肚。他打开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