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一指熟睡的大头,“这不是有个现成的替罪羊吗!”
“啊?”
女人没明白什么意思,老蔡把自己的谋算一说,女人明白了,不过她还有点嘀咕。
“可……可他不是你师弟吗?这样能成吗?”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更别说一个师弟了!”
老蔡脸现狰狞,略微挣扎了一下,就走到墙角翻开砖来掏出那一千两官银,从里面数了整整七百两,另找了一布包包起来放好,掖在了大头的被子里。
白花花的银子迷人心,女人刚才还犹豫呢,这会儿见了这么多钱,又提议道:“是不是分的太多了……”
“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有命拿你得有命花才行啊!舍大财留小财,好带好花用懂不懂!”
女人连连点头,走过来想拿银子包,老蔡把银子包往背上一背,挥挥手说:“以后短不了你的花用,快走快走,连夜就走,什么也不要了!”
两口子蹑足潜踪悄悄打开门出去了,出了院门,两口子撒丫子就跑,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大头呼哈呼哈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屋里,嘴里还喊着:“臭贼?有人吗?”
身子一动,觉得硌得慌,手往里一摸,心说这什么玩意儿?
手下使劲儿往外拽,心道这玩意儿还挺沉,等拽出来一看好大一包,捏一捏感觉一块一块的。
“什么呀?哎呦!银子!”
大头惊呼一声,拿起一锭雪白的银子直接咬了一口,拿下来一看有牙印乐了。
“嘿!真的啊!”
包里还有很多,他拿起一锭又一锭,越看越爱,忽然注意到一块银子的底上有字。
“兖州官银!”
啊!这四个字就像毒蛇一般,让他把银子抛了出去。
“官银!居然是前段时间丢失的官银!”
大头喃喃自语着,身上感觉有些冷,他知道官府对这批银子的看重,也知道谁粘上这些银子最后的下场。
“该死的老蔡,你害我!”
大头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一定是老蔡趁他喝醉的时候栽赃嫁祸!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老蔡每次喝酒都用袖子挡着,当时问他,他还说是在学大老爷们做做样子……哼!他都把酒倒袖子里了!
大头看着这些25两一锭的官银,数了数,只有28个。
“该死的老蔡,还拿走了12个!”
大头心思电转,决定趁没人发现,直接离开,把这些银子留在这里就完了……
他刚下地,穿好鞋,就听门外传来嘈杂声,有官兵衙役的呼喊声传来:“快呀!兄弟们,不要跑了贼人!”
来人了!
大头一把拿起包袱皮,任由银子滚落一地,把脸一蒙,反身直接冲向窗户,推开窗户一个翻身就跳进了雪地。
“贼人在这里!”
有官差看见他,一声高呼,一大群人追了上来。
大头个子矮小,身手灵活,在雪地上也如履平地,三窜两窜,穿街过巷,专挑复杂,窄小的地方跑。
那些追捕他的官差可就不行了,时不时打滑摔跤,最终把贼人跑了……
“废物!废物!”
负责此事的官员在老蔡家院子里大发雷霆。
指着一群低垂着头的官差训斥,“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居然抓不到一个人!让贼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逃之夭夭!居然还被他带走了12锭官银……”
他在这里上蹿下跳,极尽所能的表现自己,目的其实是为了给屋里默不作声查看现场的上官看。
很可惜,披飞鱼服的上官并不理他,自顾自的探查床铺和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