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李琛也快步走了出来,很恭敬地施了一礼:
“恩师,自您患病离京,转眼已是两年,上回路过吉州,本该前去拜望,只是担心扰了恩师休养,便匆匆路过,实在不该。今日见恩师气色甚好,琛不胜欢喜。”
傅玠还没来得及回答李琛,右边房门也开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也火一般卷了过来,崔婉柔小跑了过来,人还未到,脆生生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师父,您别理他们,这回是邱云他们说我坏话,怕我找他们麻烦,才躲到安县来,怕不够远,还一气奔到云山街,哼,还不是躲不开!”
傅玠看着这小儿女斗嘴的欢乐劲,眼睛都笑得眯缝起来了,一转眼都长大许多了,但少年心性还是一片赤诚,自己远离京城,其实还是免不了牵挂。
王洛宁最后过来拜见:
“洛宁见过守之先生,京城一别之后,祖父时常说起先生,为先生回乡不能时常相聚大为惋惜,今日见先生康复,祖父知晓了,定然大为欢喜。”
陈晋看着这一幕故人相聚的欢喜剧,似乎有些明白,但还是有些疑惑,这些人原来都来自京师,只怕身份不低,我这是接待了一群什么大佬啊?
还是郑教谕反应过来,抬头看一眼天空,径直走到屋檐下,拿小锤敲响了挂在上边的云板,一长两短清脆悠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当——当当,当——当当……”
听到钟声,王洛宁敛身向傅玠一礼:
“守之先生,洛宁要先去教室上课了。”
“不必多礼,你且先去忙罢。”见王洛宁款款走向课堂,有些疑惑地问邱远意道:
“洛宁小姐是你恩师的孙女,你怎会允许她进入书塾授课?”
“好教守之先生知晓,远意以为,书院里的学子多为六七岁幼童,男女大防当不必在意,而师弟一人难以支撑一个书院,因此上才姑且让洛宁暂代识字课,今后会另寻教授。”
“师弟?陈小哥是你师弟?王夫子几时又收了这一个弟子?”
“就在去岁收下陈晋陈师弟的。”邱远意一边回答傅玠的疑问,一边拉过来陈晋,“师弟,这位傅守之先生是当朝儒学大家,曾任国子监祭酒,也在宫学里讲学,自两年前病体迁延,辞了职务,回乡休养。”
又指着郑离道:
“前些时一直未曾专门介绍,郑叔一直照看着我与你师嫂长大,是皇城里内务府大总管,如今主要照拂三殿下。”说罢指了指李琛。
陈晋心里大呼:
“果然都是大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