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不多时,鲁正与老管家来到院门前,鲁肃已经到了,向他作礼。
他瞧了眼弟弟鲁肃,几日未见,见鲁肃已经从惊吓中恢复,气色也已如常,不由稍稍放下了心。并不奇怪鲁肃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以他这弟弟的好奇心,若是没来才让他奇怪。
随出声询问道:“肃弟,里面情况如何?”
鲁肃张了张嘴,眼中写满了惊奇道:“兄长,李田真的活过来了!”
“真活过来了?”这话今晚鲁正都已听了好些遍,当下再也忍不住好奇,“走,进去瞧瞧!”
偏院里,众多看热闹的鲁家之人听闻鲁正、鲁肃与老管家来了,赶紧纷纷让开了路。
鲁正一眼就瞧见了那被围在人群中的李田,脸色顿时一凛,这李田竟真的活过来了!
不可思议!
当日李田尸骨被收敛回鲁家时,他可是亲眼所见,如今为何又鲜活地站在了这里?
但见李田身上背着一包裹,正与哥哥李四在争吵什么,只把李四气的火冒三丈,作势就要动手!
鲁正出声喝道:“住手!李四!”
人群中的李四听到这声,脸色一惊,赶忙收手俯身道:“家主!”
鲁正看了眼李田道:“你弟弟既已起死回生,这是天大的好事,你却为何要与他争吵?”
李四正要说,却见刚复活了的李田将一双警惕敌视的目光望过来,怒声道:“你们又是何人?我劝你们快快放我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情况是?
鲁正、老管家、鲁肃面面相觑。
鲁肃大感好奇问道:“李田,你真不认识我?”
李田不屑道:“可笑,你一毛头小儿,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毛头小儿?
鲁肃顿时恼了,刚要差家奴看打,却被兄长鲁正拦下,鲁正沉声道:“原来是失忆之症。”
又吩咐道:“叔父,你明日去请城中太平道张医师,无论花多少钱,都务必要将李田此症治好!”
身旁老管家鲁昭道:“诺!”
李四赶紧代替李田伏地感谢:“小人替田弟万谢家主!”
“起来吧,地上凉。”鲁正揉了揉眉心,显得疲倦极了。这些鲁家琐碎之事,缠得他每日疲于奔命,却永远都处理不完。
可这件事,他却又不得不上心。须知李四李田这两兄弟,已经来到鲁家十年了,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这次李田更是因为鲁家而差点丢了性命,若不好生处理,恐怕会寒了其他家奴的心。
“李四,今后些日子你就暂且别做事了,只管好生照顾你弟弟李田,待你弟弟病愈,我会再来探望。”
就在鲁正自我感觉圆满解决了此事之时,没想到李田双目喷火道:“谁有病?你们才有病!我再警告一次,你们若再阻拦我离去,到时候我家主人动怒,你们全都得死!”
李田这连连口吐狂言,就连老管家鲁昭也听不下去了,顿时喝道:“放肆!来人,给我堵上他的嘴!”
立刻就有两家奴拿了一团白布欲塞进李田口中,李田见状,抬起一脚便将其中一家奴踢翻,厉声道:“敢对我动手?告诉你们我家主人最是护短,你们这下想不死也难了!”
鲁正听着李田一口一个“主人”,眉头已是微皱,心想难道他的主人不是我?见李田如此嚣张,不由好奇问道:“李田,我问你,你口中的主人是谁?”
李田挣脱开兄长李四的擒捉,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呸!就凭你们这些凡人,又岂配知道我家主人大名!”
“……”
这已经不是嚣张了,这简直就是在作死!
鲁正不禁头有些疼,扶了扶额,想着李田难道是中了邪?可一想到邪字,他突然面色一变,急声问道:“我再问你,你口中的主人莫非就是周越?”
当周越这名字一出口,鲁肃与李田同时身体一震。
李田骄傲怒笑道:“既已知晓我家主人大名,还不快快放我离去!若稍有不周,我家主人定叫你们灰飞烟灭!”
“噗!”
突然,鲁正怒火攻心,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鲁正仰身便往后倒去。
“家主!”
“兄长!”
老管家和鲁肃见状赶紧将之扶住,大惊失色。
“周越,果然又是周越……这扫把星才抢了我鲁家之地,今又要来抢我鲁家之人……”鲁正含血而叹,心下一片悲凉。
“哈哈!被气吐血了吧!就这种不堪之人也配做一家之主?我奉劝各位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不若随我一起去投靠我家主人,保你们享受一辈子的富贵荣华!”李田幸灾乐祸。
鲁正只听得全身发抖,强忍内心杀人冲动,挥了挥衣袖道:“罢了,把他轰出鲁家,随他去吧。”
“诺!”
……
深更半夜,周越正睡的香甜,突听木屋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他陡然惊醒,以为是来了歹人,赶紧翻身而起,拿起床边的木棍,细细聆听屋外之声。
“咚咚咚!”
那脚步声竟径直来到了他木屋前,敲起了门!
他顿时紧张问道:“谁?”
就听木屋外传来声音道:“主人,是我周贰!”
“什么周二?我还周三周四周五周六呢!”
正嗤之以鼻此歹徒之拙劣伎俩,他忽然想了起来,心道这人该不会就是他在大管家里兑换的那个李田吧?
后来他觉得李田这个名字太土太缺少保镖气质了,所以就将之改成了周贰。
莫非屋外之人就是周贰?
若真的是,那这发货速度委实有点坑啊!
正犹疑不定屋外人的身份,周越就听门外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周贰拜见主人!愿为主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